6月18日清晨六点半,鲤城的晨光还裹着一层薄雾,陈伟是被龙凝剑轻微的嗡鸣声唤醒的。他翻了个身,胳膊正好搭在欧风琳腰上,指尖触到她睡衣下摆露出的一小片肌肤,温温热热的,像揣了块暖玉。身旁的人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剑又闹脾气了?是不是嫌你昨天晚上调酒把灵气蹭到威士忌里了?”
陈伟低笑出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鼻间全是她常用的白茶香洗发水味道。龙凝剑就悬在床头柜上空,剑鞘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的光,确实比平时活跃些——昨天晚上在welll酒馆调“星落”的时候,他没控制好灵气,把一缕大乘期的灵力揉进了基酒,结果那杯酒端给熟客时,对方喝了一口就直拍桌子说“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估计是想让我去后院练剑了。”他捏了捏欧风琳的脸,“再睡会儿?我去弄早餐,今天第一节是给老师们上的金丹期灵力控制课,可不能迟到。”
欧风琳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放:“那你记得煎蛋要溏心的,还有,凤鸣剑跟龙凝剑放一起的时候别让它们打架,昨天我剑穗都被龙凝剑的剑气勾破了。”
陈伟笑着应下,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窗外,别墅后院的灵植园里,之前种下的月华草已经冒出了紫色的嫩芽,灵气顺着叶片尖儿往上飘,在半空中聚成小小的光团——这就是灵气复苏后最直观的样子,连普通的花草都能吸收天地间的灵力,更别说他们这些修仙者了。
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有动静了。张强正坐在沙发上擦他那把玄铁刀,刀身映出他板正的坐姿,旁边吴巧巧抱着个平板电脑,一边看食谱一边念叨:“今天想做抹茶慕斯,但是修道院的学生说想吃昨天的芋泥巴斯克,你说我要不要两种都做啊?”
“听你的。”张强头也不抬,手指在刀背上轻轻拂过,玄铁刀发出低沉的嗡鸣,“下午采购的时候我去趟灵植市场,买些新鲜的灵芋回来,普通芋头做出来没灵气,学生们吃了不管饱。”
吴巧巧眼睛一亮,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就知道你最疼我!对了,昨天咖啡馆的营收报表我放你包里了,记得看一眼。”
张强嘴角弯了弯,把刀收进刀鞘,伸手揽过她的腰:“知道了,等会儿跟陈伟说一声,让他把酒馆的账也对对,周末人多,别算错了。”
厨房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陈伟走过去一看,樊正索正踮着脚够橱柜上的面粉,廖可欣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打蛋器,笑得前仰后合:“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我来,你个大乘期修士连袋面粉都拿不下来,说出去笑死人了。”
樊正索脸一红,没好气地说:“这橱柜是陈伟装的,他净按自己的身高来,我比他矮两厘米怎么了?再说了,我擅长的是布置阵法,又不是干家务。”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运起一丝灵力,面粉袋“嗖”地一下飞到了操作台上,廖可欣立刻鼓掌:“哇,好厉害哦,樊大教官真棒!”
这明显是调侃,樊正索却耳根更红了,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别贫了,赶紧打蛋清,等会儿吴冕夜和苏晓琴该下来了,他们俩昨天说要吃你做的蔓越莓饼干。”
陈伟靠在门框上笑:“行啊,今天早餐这么丰盛?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早起呢。”
“谁让你家别墅太舒服了,”廖可欣转头看他,“床垫比我们之前住的酒店软多了,要不是知道今天要上课,我能睡到中午。对了,欧风琳呢?还没起?”
“让她再睡会儿,昨天晚上帮学生批改灵力作业到半夜。”陈伟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牛奶,“你们今天上午是什么课?”
“我跟樊正索是给炼气期学生上实战课,”廖可欣一边打蛋清一边说,“那些小家伙可调皮了,上次实战训练的时候,有个学生把灵力凝成小兔子,追着樊正索跑了半个操场。”
樊正索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说呢,你当时不仅不帮忙,还在旁边拍照发朋友圈,标题写的‘大乘期教官被炼气期小兔追着跑’,我现在在修道院都成名人了。”
几人正说笑间,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吴冕夜揉着眼睛下来了,苏晓琴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早啊,陈伟哥,风琳姐还没起吗?我昨天整理了一下炼气期学生的灵力波动数据,想等会儿跟她对对。”
“还没,让她多睡会儿。”陈伟把牛奶倒进锅里加热,“冕夜,你今天上午是接待课吧?记得别再跟学生说‘这个问题你百度一下’了,上次院长都找你谈话了,说你这态度太敷衍。”
吴冕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知道了,上次不是忘了嘛,那学生问我‘炼气期怎么快速提升灵力’,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百度,谁让以前上学的时候习惯了。”
苏晓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就是懒,等会儿上课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你要是再敢说废话,我就把你昨天偷吃我蛋糕的事儿告诉大家。”
吴冕夜立刻举手投降:“别别别,我错了,我一定好好讲课,争取做个‘修道院最佳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