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人沿着福寨内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快步前行,戚福那略显匆忙的脚步踩踏在地面上,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在这个静谧的清晨里,这阵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在向整个寨子诉说着主人内心的急切。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祁老伯家的门前。
戚福停下脚步,稍稍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呼吸,然后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叩响了那扇陈旧的木门。
“谁啊?”
屋内传出祁老伯熟悉且温和的声音,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门缓缓打开。
祁老伯那慈祥的面容随即映入戚福的眼帘,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满含着关切之意,开口问道:“戚福啊,这么早来找我,可是遇上啥事儿啦?”
戚福面色凝重且言辞简洁明了,他用一种沉稳却又充满决心的语调向祁老伯表明了此次前来拜访的目的。
其话语之中蕴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坚定意志,让人难以反驳和质疑。
随后,戚福诚恳地恳请祁老伯能够安心留在屋内稍作等待,因为此刻的他身负一项至关重要、刻不容缓的事务亟待去处理解决。
面对戚福的请求,祁老伯并未过多追问其中缘由。
只见他稍稍颔,表示应允,那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模样令戚福心中不由地升起一抹慰藉之情。
得到祁老伯的回应后,戚福转身与季生一同迈着急促的步伐,迅在福寨之中穿行而过,径直朝着野人领所居住的地方疾行而去。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在一座简陋的木屋之外,野人领刚刚从一场酣睡中悠悠转醒。
他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肌肉在清晨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闪烁出古铜色的光芒,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般引人注目。
他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握着一只略显粗糙的木制大碗,碗中盛满了清澈透明的泉水。
野人领仰起头来,张大嘴巴,“咕咚咕咚”
地大口吞咽着碗中的清水,每一滴水流经喉咙时都似乎在滋养着他体内那早已干涸多时的生命源泉。
饮尽碗中之水后,野人领缓缓放下木碗,开始伸展因整夜休憩而变得略微僵硬的腰身。
他先是左右扭动了几下腰部,接着又前后屈伸了一番,伴随着骨骼出的清脆声响,那种紧绷之感逐渐消散开来。
做完这些简单的热身动作之后,野人领伸手抓起放置在身旁的一柄巨大石斧。
这柄石斧虽然制作工艺略显粗糙,但在它那锋利的斧刃以及沉甸甸的份量之下,依然散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野人领双手紧握石斧,然后猛地将其高高举起,并在空中快地舞动起来。
石斧划过空气时带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同时也留下了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弧线轨迹。
那强大的气势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仿佛在向世人宣示着他那重新苏醒过来的无穷力量。
站在远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戚福,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他眼中流露出钦佩之意,毫不吝啬地对眼前这位尚未被世俗礼教所驯服、充满原始野性魅力的领大加赞赏道:“好一个威猛无匹的壮士!
此等身手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野人领原本正挥舞着巨斧,那斧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阵阵风声。
然而,就在某一刻,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戚福的到来。
领缓缓放下手中的巨斧,斧刃深深地嵌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双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来人。
只见戚福和季生正快步走来,两人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昨天,野人领曾多次寻找戚福,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如今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之人,领心中虽仍有些许不满,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节,挥手示意二人坐到旁边的木桌上。
戚福赶忙上前一步,满脸歉意地说道:“领,实在抱歉啊!
昨日我确实遇到了紧急之事,抽不开身,没能按时前来与您会面,害得您多跑了好几趟,真是罪过啊!”
一旁的季生则认真倾听着自家少爷的话语,并迅翻译成野人的语言传达给领。
待领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他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许多。
随后,三人便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气氛变得融洽和谐。
聊着聊着,领突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对戚福说道:“昨日找你,其实是想把部落里几个犯了事的女野人交给你处置,当做送你的女人也可以。”
话音未落,季生先是一愣,随即便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之情。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还忍不住出一阵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