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赶回福寨,伯大哥前边探路开路!”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紧接着,他猛地将刀鞘拍在马臀上,那匹马吃痛,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他的身后,跟随的众人也毫不迟疑,纷纷催动马匹,紧紧跟随其后。
一时间,马蹄声响彻山谷,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他的声线在咽喉处劈开两道岔,前半截如同砂纸打磨粗陶一般,喑哑而低沉,而后半截却又似裂帛坠入深潭,沉重而压抑。
这声音在风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方才停下歇脚的人和趁着空档解决内急的人听到这声音,都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收拾好行装,匆匆赶回。
他们望了望前方,那快要近在咫尺的福寨,却感觉脚下的路好似永远也走不完一般,漫长而无尽头。
在翻涌的薄雾中,伯言突然示意众人停下。
他的耳朵竖起,如同灵敏的猎犬一般,仔细聆听着寒风中隐隐约约的声响。
那声音若有似无,仿佛是从密林深处传来的,让人难以捉摸。
伯言的脖颈间青筋突起,他的瞳仁骤缩如针尖,死死地盯住密林间若隐若现的身影。
那身影在薄雾中时隐时现,仿佛是一个幽灵,正戏谑地高歌着。
伯言的右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他的掌心微微出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哈出的寒气随风泯灭,仿佛那股寒意也被他的紧张所吞噬。
伯言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向其他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埋伏起来。
接着,他又指派其中一人迅返回,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少爷。
时间过得很快,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名回去报信的人就如疾风一般掠至戚福身前。
他气喘吁吁地向少爷禀报:“伯言大哥现了一些情况,让少爷您先找个地方藏身。
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被敌人现。”
此时的戚福正隐匿在白雪覆盖的矮林之中,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些许马匹的轻鸣声传来。
然而,还没等戚福做出反应,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伯言就已经领着一群人折返回来了。
他的身后紧跟着二十多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这些人显然是他们刚刚抓获的俘虏。
在这群俘虏中,有个满脸横肉的领,他被绑得结结实实,但嘴里却不停地骂骂咧咧,还时不时地推搡一下身边的人,似乎对自己的遭遇非常不满。
当这个领被推搡到伯言面前时,他突然猛地向前挣动了一下,尽管他的身体被绑得紧紧的,但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布满刀疤的脖颈抵住了一旁那人的肩头。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浑浊的眼白里仿佛爆开了蛛网状的血丝,看上去异常狰狞。
他张开那染着污血的牙齿,突然出一阵狞笑,那粗粝的嗓音如同砂纸磨石一般,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们这些杂碎,就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欺负人是吧?”
戚福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但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沉稳。
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伯言的身上。
伯言感受到了戚福的注视,他微微颔,表示敬意。
戚福的眼神在这些人身上稍作停留后,便迅地转向了那名俘虏领。
那名俘虏领被戚福的目光锁定,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挺直了身子,挑衅地看着戚福,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戚福走到俘虏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那俘虏领冷笑一声,嚣张地回答道:“老子乃是小象国之人,在此地是为了抓住福寨中的人!”
戚福听了他的话,脸色微微一沉。
他并没有立刻作,而是转头看向伯言,眼神示意了一下。
伯言心领神会,他向身旁的马武使了个眼色。
马武见状,立刻迈步上前,走到那俘虏领面前。
他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那俘虏领的脸上。
那俘虏领被打得有些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马武。
然而,他并没有屈服,反而更加嚣张地叫骂起来。
戚福见状,眉头一皱,他随手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马武,冷冷地说道:“给他点颜色看看!”
马武接过马鞭,毫不犹豫地再次挥起,这一次,那俘虏领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两条深深的血印子。
戚福缓缓地坐在那根枯木之上,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就在他刚刚落座的瞬间,他身下的冰冻开始微微熔化,出了细微的“噼啪”
声。
与此同时,马武手中的马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迅地挑起了那个人的下颌。
那人的身体猛地一颤,闷哼一声,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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