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蜿蜒而下,所过之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股寒意触及他心口的时候,却像是被某种更凛冽的东西瞬间冻住了。
戚福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的面庞却如同被冰封一般,没有丝毫表情,甚至连睫毛都不曾颤动分毫。
他依旧保持着背对山道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那道灼人的目光落在他的后颈上。
那道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在他的后颈上烧出一个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被这股寒意和那道目光凝固了。
只有那道熟悉韵律的马蹄声,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杂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听到马蹄声,戚福的身体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是他等待的人来了。
身后不远处,两名随行的福卫军始终与他保持着三步之距。
铁甲在寒风中闪烁着寒光,铁甲下的中衣却早已被风冷浸透,寒意直透骨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当山风把人吹到戚福身前时,左侧的独眼汉子敏捷地下马,来到戚福面前,对着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戚福的嘴角在这刹那浮起细微波纹,恍若利刃出鞘前泛起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