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规矩(1 / 2)

卯时,天色仍未大亮,霜雾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寨子。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沁入骨髓,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寨民们的身影在朦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黏着,交错缠绕。

人们不自觉地缩起手指,紧紧地绞着已经褪色的衣角,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

几双布满冻疮的脚掌在冰冷的地面上来回碾动,出轻微的摩擦声,就像被炭火灼烧的蛇,痛苦而又无奈。

浑浊的喘息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偶尔会有妇人捂着嘴巴,不自觉地倒退半步,似乎想要远离这个让人不安的场景。

她们的低语如同碎雪般簌簌坠落,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东南角那个后生,前日还帮我补过屋顶呢……”

栾卓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刀柄,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支撑一般。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始终紧紧地锁定在远处的某个目标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在远处木架的阴影下被割裂成了三段,每一段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警惕。

而在他眼角的余光里,兹马正用手掌反复地搓捻着一个皮囊,那皮囊上似乎有些霜冻,随着兹马的搓捻,已经有水滴凝结成冰,滴落在地上。

兹马静静地站在一旁,轻声地对栾卓说着话。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一般。

他说,这个得罪人的活,还是让他来干比较好。

栾卓听了,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原本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阵晨风突然袭来,吹得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然而,他们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间同时弯下了腰背,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只见戚福踩着那双浸透了朝露的鞋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轻,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当他的目光掠过半空悬挂着的那具躯体时,就如同掠过几片毫无生气的枯叶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

戚福的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畔,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折起,露出了一丝冷光。

他的喉间出了一声似叹非叹的轻哼,那声音虽然很轻,却仿佛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引起了一阵涟漪。

而这声轻哼尚未落地,兹马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数粒冷汗。

这些冷汗沿着他的脊椎骨缓缓滚落,最终渗入了他的葛布衬里。

那湿腻的触感,就如同沾了血的蚰蜒在他的背上爬行一般,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清晨,寒风凛冽,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那根悬在半空中的绳子,在这料峭的晨风中,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哀鸣,仿佛是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沉重与悲哀。

而在绳子的尽头,一个赤足的青年正随着绳索的摆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他的脚踝被紧紧地绑在绳索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那细弱的绳索上,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青年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嘴唇干裂,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干涸的血渍在他苍白的脚背上凝结成一道道紫黑色的溪流,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黑鸦的啼鸣,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不远处的一位老妪惊得手中的陶罐砰然碎裂,陶罐里装着的清汤,像一道蜿蜒的泪痕,缓缓地流淌在地上。

寨场上空回荡着皮肉撕裂的声音,那声音异常瘆人,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让人毛骨悚然。

栾卓站在那里,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白色,紧紧攥着鞭柄,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支撑。

他的臂膀因为用力而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随着他手臂的挥动,那牛皮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迅而精准地抽在跪地汉子的肩胛上。

只听得“啪”

的一声脆响,那鞭子如同闪电一般击中目标,瞬间绽出了蛛网般的血丝。

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汉子的衣服,也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栾卓的喉结因为激动而上下滚动着,他的胸腔里出压抑的喘息声,那声音就像是一头饥饿的猛兽,正盯着自己的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扑上去。

他的眼睛狭长而锐利,眼尾微微吊起,透露出一种冷峭的弧度。

那暗红色的鞭痕在他的眼瞳里映成了点点星火,仿佛燃烧着他内心的怒火。

随着第七次鞭笞的落下,那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终于不堪重负地裂开了一道足有三指宽的口子。

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受刑者的衣衫。

受刑者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着,他的脖颈像虾米一样弓起,出一阵凄惨的呜咽声。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场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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