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必死(1 / 2)

刃光未敛,人头已坠。

只见寒光一闪,刀光如电,那颗头颅便像熟透的果实一般,“噗通”

一声滚落下来。

刀锋甩落的血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连成一条赤线,划过其余俘虏的喉头。

那十八根脖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收缩、抖动起来。

戚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步伐稳健而缓慢,仿佛这满地的血腥与他毫无关系。

他一步步地踏过那颗滚落在雪地里的头颅,鞋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那颗头颅上睫毛上的薄霜。

而他棉袍的下摆,也在不经意间沾染了那殷红的鲜血,那鲜血正顺着冰晶的纹路,缓慢而又坚定地洇开。

站在一旁的偏将,此时已是满脸惊恐。

他的颈脉贲张,突突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他的鼻尖上,悬挂着一滴即将滴落的冷汗,那汗珠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的喉头出一阵类似困兽般的咕哝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就在他的下颌刚刚要扬起的一瞬间,栾卓的鞋子如同闪电一般踩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将他的下颌踩入了雪泥之中。

偏将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喉咙里出一声闷哼,却再也无法出其他声音。

戚福见状,突然矮身蹲下,他的动作迅而果断,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

他伸手揪住偏将的髻,用力一扯,偏将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偏将的那张倔强的面孔,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贴近了戚福的瞳仁。

戚福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戏谑,他缓缓地说道:“小象国的雪,化在你颈血里,可暖和?”

就在说话的间隙,那刀尖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在倒数第二个人的颈侧游走。

只见寒光一闪,一道蜿蜒的血线便如毒蛇般在他的脖颈处浮现出来。

刹那间,俘虏群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牙齿相击的脆响。

有人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双膝软,积雪在他的膝下被压得凹陷下去,晕开一片深黄的水渍。

那融化的冰水裹挟着咸腥的味道,缓缓地流淌到戚福的鞋底。

戚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用刀鞘挑起一些浑浊的雪水,然后轻轻地拍在那偏将痉挛的脸颊上。

偏将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在这寒风裹挟的沉默中,栾卓的袖口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如闪电般迅地扣住了最右侧那人的咽喉。

那人甚至来不及出一声惊叫,就被栾卓死死地扼住,喉咙里只能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戚福的唇角终于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他双手拍打的节奏也渐渐变得缓慢起来。

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偏将瞳孔里倒映的刀影,那刀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一寸寸地啃噬着这个小象国汉子眼底的倨傲。

有了这些人的审讯,戚福的内心开始翻腾起来,各种想法和念头不断涌现。

他深知福寨中还有一部分人存活,而且恰好就在小象国边境的桐桐寨。

然而,对于其他福寨人的去向,他却一无所知。

戚福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剩下的一十八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曾经踏入过福寨?”

这一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对戚福的问题感到十分困惑。

他们彼此之间交换着疑惑的目光,似乎都在等待着其他人先开口回答,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打破这沉默。

戚福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瞳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微微收缩成一条细线,宛如暗潭中浮起的阴翳残月,散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在太阳的照射下,投射出鹰隼般的利爪阴影,那阴影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仿佛随时都可能猛扑下来。

当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刀身时,出的声响就像毒蛇尾梢轻扫落叶一般,细微而又令人心悸。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种警告,让人不敢忽视。

终于,有两个人鼓起了勇气,他们双膝跪地,缓缓地向前爬行,靠近戚福。

当他们离戚福还有几步之遥时,戚福的头颅略微向右倾斜,他那鬓角垂落的银丝在冷风中肆意飞舞,如同蛛网般交织在一起。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但那笑容却并未抵达他的眼底。

在他的眼底,沉积着这些日子的血色晨雾,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深沉和压抑。

“好得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间滚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这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刀刃擦过碎骨时的摩擦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的袖口突然扬起,如同夜枭展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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