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碎了。
不止是白笙的笼子,他的妖力只半点,便将在场所有关着奴隶的笼子尽数震碎。
那些突然得了自由掉入沙场上的奴隶们,先是一愣,随即又条件反射的冲向对方,厮打在一起。
“各位,你们自由了,还不跑?”
白笙落下,轻摇着扇子,对厮打成一片的人群说道。
那些人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滞,像被冰水浇了头。
自由?
他们有些人被关在笼子里太久了,久到都忘记了自由是什么东西。
此刻乍一听,反而比那些自称奴主的人抽打在他们身上的鞭子更疼。
有人茫然四顾,有人抱头蜷缩,还有人,眼底迸出狼一样的绿光,却不是对外,而是对身旁同样发怔的同伴。
“跑?”一个缺耳汉子咧嘴,嗓音嘶哑得像锈钉刮过铁。
“往哪儿跑?出去了,也是被捉回来,往死里打一顿,再关进这笼子里!”
他话未落,旁边瘦小的少年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他脖子:
“主人说了,打败你们,我就能活!我要活下去!我要杀了你们!”
两人滚进黄沙,拳拳到肉,血点飞溅。
白笙“啪”地收扇,眉心微蹙。
野兽关得太久,开门第一件事不是逃,而是回头咬笼栅。
他抬手,狐火在指尖一闪,正欲点燃这些代表囚笼的铁笼,一抬眼却见一具尸体飞了下来。
“没听到吗?你们自由了,不必再被关进笼子里,不必再被这些烂人当成是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