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一出来,便是为护着贺方。
话眠被气的低笑了一声,她倒是忘记了,阮芜死后,也是这副德行。
“你清醒点,他拿着你的药去给自己博名声,这摆明就”
“不关你的事!”
阮芜语气有些不好,眉头一皱打断话眠的话。
“你不了解他便不要揣测他。
他并非是为了博名声,只是因为心善,想救那些人,我与他相识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会不清楚。”
她一步横在贺方前头,将话眠隔开。
话眠被她这护犊子的架势气的笑出了声,她倒成恶人了。
“他心善?”
话眠冷笑,你知不知道你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死了,成了妖灵飘在河洛镇。
可被你护着的人却成了人人敬仰的贺药师。
你死后,他还烧纸画符,求着你不要再来了。
真是只蠢到家的狐狸!
不过这些话都是话眠在心里喊出来的。
她纵使气愤,但也还是有丝理智在的。
“好,我不揣测他,也不管你们的事,我就是来看看,贺药师到底是怎么制出药的。”
贺方脸色苍白,跪在阮芜身后。
“阮芜,我没有告诉过别人你的事情,不知他们是如何找上来的”
“我知道。”
阮芜转身,将贺方扶起。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求药这一件事?”
贺方抬头,有些疑,但想了想,他娘还未染病之前,阮芜问过他一个问题。
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回答她。
“不是,除了这个,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讲。”
“嗯?”
阮芜偏过头看他。
“前几日你问我那个问题,我想好答案了。”
“我同你相遇,你教我药理,为我娘治病,你于我而言”
“我心悦你。”
阮芜捏住贺方的衣角,打断他的话。
“你与我而言,与他人不同,贺郎,我心悦你,你看不明白吗?”
话落,林中死寂,话眠与风洛看似人还在这林中,但实际上却早就被两人当成梨林里的树了。
话眠撇撇嘴,这贺方真是比她想的还要没皮没脸。
挑这个时候提起那个问题,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吧。
“我教你药理,为你制药,救你娘都是因为我心悦你,你对我”
“我!”
贺方接过她的话,“我想通了,阮芜,你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呵。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话眠立在一边狂翻白眼,这男人,连句心悦你都不愿意说,只说是重要的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就只有阮芜这样的白痴狐狸才会相信他的鬼话了。
“我想,等我救了镇上那些人,就同你一起。
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行吗?”
贺方小心问道。
“好。”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不要脸和没脑子遇到了一起。
“阮芜,那药方你能给我吗,我只拿着它去救人,绝不会让你为难。”
“药方”
阮芜犹豫了片刻,“那药中有一味药材是你绝对找不到的,只有我族才有,你若是想要救人,就必须用到那一味药才行。”
“那该如何?”
“你等我一等,明日一早我给你药。
但”
她停了片刻,似乎在纠结这剩下半句话该不该说。
最后,还是开口道:
“这是最后一次给你药了,再多可就没有了。”
“阮芜,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讨药,只要救了镇上的百姓就好了!”
见两人和和睦睦谈好了药的事情。
话眠几乎要被阮芜气晕过去。
她不在其中,自然能看得出来贺方的用意。
他明摆着就是为药而来。
罢了,反正已经生过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阮芜的药很有用,也不知她究竟在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几粒药下去,河洛镇的百姓果真就好了大半。
经过这遭,贺方药师的名头更响了。
只是,阮芜给的那些药,也只是救了一半的人。
赤餍瘟传染很快,染上病后又不会立马就作,只一波接着一波的来。
但凭之前的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贺方收了官府给的赏银,镇中百姓又对他期望颇高,他便只能厚着脸又去了不问山。
只是,他也觉了,每一次来不问山,阮芜的气色都要差上几分。
他开始也是担心她的身体,但渐渐几次后,便也习以为常了,只想着恐怕是阮芜为制药累着了,便只说让阮芜照顾好自己。
话眠为了探清阮芜的死因,也是日日上山,一点都不嫌累。
阮芜虽嘴上不说,但见这地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