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每天强制性的高度凝神后,他再诵读那些经文,感觉似乎不一样了。文字还是那些文字,但某些玄之又玄的句子,偶尔会在脑海中闪过一星半点的灵光,虽然抓不住,却让他感觉那些文字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蕴含着某种活生生的道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清澈专注,心性也在日复一日的锤炼中,真正沉静了下来,少了以往的毛躁和浮动。
许景明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张怪桌子、那根可恶的藤条,以及馆主看似折磨人的要求,背后隐藏着何等惊人的效果。这分明是一种极端高效、甚至堪称奢侈的炼神、炼体之法!
他偷偷看向依旧沉迷各种剧集的少年馆主,眼神里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这位馆主虽然行事古怪,看似不负责任,但随手拿出的一点东西,无论是外星辅导软件,还是这《混元桩》和“刑具桌”,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痛苦依旧存在,每次藤条抽上来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许景明的心态彻底变了。他从最初的抗拒、抱怨,变成了现在的主动适应甚至隐隐期待。他知道,每多坚持一刻,每多承受一次藤条的“鞭策”,自己都在向着一个更好的方向蜕变。
他甚至开始觉得,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万一被馆主听到,谁知道会不会把藤条换成更可怕的玩意。
临近期末考试,空气中开始弥漫起寒假的轻松气息。许景明一边复习功课,一边依旧雷打不动地在希望武馆那张“刑具桌”前站桩、写题,只是如今的他,早已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凝神状态,藤条抽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天,他刚流畅地解完一道数学大题,正暗自满意自己的专注力提升,就听见旁边蒲团上,少年馆主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今天他看的是一部职场励志剧。
“喂,小子。”
许景明立刻收敛心神,保持桩功姿势不变,恭敬应道:“馆主,您吩咐。”
少年馆主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主角如何逆袭”的剧情上移开,上下打量了许景明几眼。此时的许景明,站姿沉稳如山岳,眼神清澈而专注,呼吸悠长平稳,周身气息圆融,再无半年前的毛躁浮动,已然有了几分“静如山岳,动若江河”的雏形。
“嗯,马马虎虎,总算有点样子了。”少年馆主难得地点评了一句,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敷衍,“你这混元桩的静功根基,算是勉强打牢了,精气神也熬炼得差不多了,够资格碰点真东西了。”
许景明心中一凛,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果然,少年馆主下一句话便石破天惊:“寒假就别回家了,收拾收拾铺盖,直接搬过来住。你这点微末道行,刚摸到点门槛,最忌间断。寒假时间正好,我要正式开始教你《九转七返大还丹》的‘丹功’了。”
正式教导丹功!
许景明呼吸猛地一窒,差点没稳住桩功架子!他等了足足半年,背了无数艰涩经文,站了无数个小时的怪异桩功,挨了无数下藤条抽打,终于……终于要接触到那神秘莫测的、馆主口中直指性命根本的无上法门了吗?
狂喜和激动瞬间淹没了他,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恭敬问道:“是!馆主!我回去就跟家里说!需要准备什么吗?比如药材、器具之类的?”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小说里描绘的炼丹炉、草药篓之类的景象。
少年馆主正看到主角被同事刁难的情节,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都没离开屏幕:“不用那么麻烦。把你平时用的铺盖卷、洗漱用品带来就行。人过来就好。”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至于其他的,武馆会供应。比如——一日三餐。”
“一……一日三餐?”许景明再次愣住。这听起来……也太生活化、太普通了点?和他想象中的“丹功”闭关修炼、餐风饮露的画面截然不同。
少年馆主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终于舍得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你这凡人真是想太多”的意味:“不然呢?你以为练功就不用吃饭了?正是要吃饭,才得好好练!赶紧回去准备,别耽误我看剧,这反派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
许景明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把满肚子的疑问和激动都压回去,恭敬地应了声:“是,馆主!我考完试就搬过来!”
他收拾书包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虽然馆主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这意味着真正的传承即将开始。那神秘的《九转七返大还丹》功法,终于要向他揭开冰山一角了。
他几乎能预见到,这个寒假,必将与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假期都截然不同,他似乎也要踏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了。
许景明怀揣着激动与些许忐忑回到家,将寒假要住到武馆正式学习“丹功”的消息告诉了家人。
意料之中地,母亲首先表示了担忧:“住过去?这……这合适吗?他还这么小,生活能自理吗?那个馆主自己都像个孩子,能照顾好他?”
爷爷许桂顺倒是很支持,他拍板道:“这是好事!馆主肯下心思专门教导,这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