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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的酒水,已换了一壶新沏的蒙顶石花,茶香清冽。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琉璃杯壁,赵牧眼中之前的慵懒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盘算。
柳文渊这一招,确实比之前的伎俩高明。
他攻击的不是具体的事,而是一种“名分”,一种“正确”。
在这种“正确”面前,任何辩解都可能显得苍白。
硬碰硬地去辩论实学与虚文孰优孰劣,正中对方下怀,会陷入无休止的口水仗。
“得换个法子……”赵牧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既然你想玩雅的,我就偏给你来点俗的。”
“看看是庙堂上的高论传得快,还是市井里的闲话扎得深。”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但这需要时机和一把合适的刀子。
饮尽杯中微凉的茶,赵牧打了个哈欠,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万事不盈于心的懒散模样。
楼下的笙歌依旧喧闹,赵牧却只是打了个哈欠。
这场所谓的诗会风波,在他眼里,不过是又一出打发时间的趣事罢了。
毕竟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用,通过东宫鼓捣出来的新政对大唐是有益还是有害,明眼之人都非常清楚,所以其实完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