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载,如有歧义,需核查历年丈量记录,地契过户文书及税赋缴纳凭证,相互印证,不得仅以旧册年代久远为由,径行否定新册数据。”
“主簿您提供的这份旧册......”他拿起那本泛黄的册子,指着上面的标注,“乃是前隋大业年间的地方记载,距今已有三十余载。”
“其间历经隋末战乱,产权变更,新垦荒地,河道改造等事,误差累积,早已无法作为准确依据。”
“而李文学弟所依,乃是去岁朝廷工部,户部联合主持,按照新颁《准则》重新丈量登记造册的鱼鳞册副本,孰准孰误,岂非一目了然?”
他拿起李文的草稿,手指清晰地点着一处复杂的计算过程:
“况且,学生方才在一旁已粗略验算了一遍。”
“李文学弟的核算过程清晰,步骤严谨,所用数据皆出自新册,结果无误。”
“这五十亩的误差,根源并非李文学弟核算错误,实乃您所提供的旧册本身早已失准所致,而您久居户房,对此陈年旧规,想必比学生更为了解吧?”
一番话,引经据典,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说得那主簿面红耳赤,张口结舌,额头上渗出细汗,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周围的胥吏们窃窃私语之声更大,看向张远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而看向那找茬主簿的眼神则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