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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里,那银钱如同流水般花出去,眼见着却像是扔进了不见底的深潭,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溅不起来!”
“而且现在坊间那些非议之声非但未曾平息,反而愈发喧嚣,都快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了!”
“整日里不是抨击虚耗国帑,就是诅咒得不偿失,那唾沫星子都快把人淹得透不过气来了!”
“陛下虽圣心独断,乾坤独揽,可这漫天遍野的压力…”
“唉,终究是让我这一介商贾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啊!”
他抬起眼,眼中布满了疲惫的血丝,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孤注一掷的神色看向赵牧,身体微微前倾:“赵小友,你智计百出,思虑深远,每每有惊人之语,能于绝境中开辟新径。眼下这困局,火烧眉毛,你可有甚么…甚么能快些见效的奇策良谋?”
“不求一劳永逸,但求能先堵一堵这悠悠众口,压一压那汹汹议论,让咱们…..还有支持棉花大力推广的当今圣上和太子殿下,能暂且喘过这口气也好啊!”
“不然,长此以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只怕这功在千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真要生生夭折在这半路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