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给我。”
杜风正心中虽仍有顾虑,但见谭威已下定决心,便不再多言,郑重抱拳道:“都督放心,属下定与张大人、阿里戈大人死守营州,绝不让您后顾之忧!”
没多久阿里戈便赶到道衙,他听闻要组建新新营并由自己指挥,眼中瞬间闪过兴奋的光芒,他跟随谭威已久,碍于是新军吴三桂那边叛变过来的身份,一直刻意自我边缘化,但好男儿一直盼着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所以不等谭威多说,他便再也忍不住请缨:“都督信任,属下感激不尽!定当严加训练新新营,守好营州城门,哪怕拼尽性命,也绝不让敌军踏入营州一步!”
谭威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诺道:“好好干,若新新营能练出战斗力,在战场上立下功劳,我便奏请朝廷,任你为正式将军!”
阿里戈闻言,激动得满脸通红,再次躬身行礼,心中早已燃起斗志。
部署完毕,谭威快步走向后院马厩,亲卫早已为他备好铠甲与战马,他熟练地披挂上甲胄,腰间佩上长剑,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出发!”随着他一声令下,五百亲卫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奔出北门外,此时赵国强的两千坤军已提前抵达,士兵们列阵整齐,士气高昂。
谭威勒住马缰,目光扫过队列,高声道:“将士们,震军被围羟县,情况危急!随我火速驰援,解救战友,击退马贼!”
“唯都督命!”两千坤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随后谭威率领着两千五百人的队伍,朝着羟县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一路风驰电掣。
与此同时,在羟县的震军工事内,主将陆惟君正眉头紧锁地望着城外。
大几千满清北疆马贼将工事团团围住,这些马贼的服饰与武器杂乱不堪,有穿着皮袄的,有披着麻布的,手中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弓箭、弯刀、斧头应有尽有。
但他们的进攻却颇有章法,一波波地朝着工事发起冲击。
陆惟君沉着指挥,令震军士兵按战术分为两组轮换防守,避免过度疲劳,一千守军再细分为三组,轮番用弩箭射击。
密集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马贼,马贼虽悍不畏死,却也抵挡不住弩箭的威力,纷纷中箭倒地,短短半个时辰便丢下数百具尸体。
见强攻伤亡惨重,马贼们只得暂时撤退,退至震军弩箭射程外围,虽仍围着工事却不再发动进攻,显然是在等待后续支援或寻找新的进攻时机,到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明白这是满清暂时无法西顾而设的阴招。
谭威率领圭圣军骑兵沿着绝漠河右岸快速北上,绝漠河的河水在暮色中泛着粼粼波光,河风吹拂着士兵们的铠甲,带来阵阵凉意。
骑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催马扬鞭,马蹄声在空旷的荒原上回响,溅起的水花与尘土交织在一起。
经过半天的疾驰,终于在天色擦黑时抵达羟县新城。
这座新城是在老城废墟基础上重建的,城墙尚未完全完工,裸露的砖石与脚手架清晰可见,但为了抵御鞑子侵扰,先修筑了一座高大坚固的寨门,寨门上方“羟县新城”四个大字在夕阳余晖下依稀可辨。
谭威勒住马缰,示意部队停下休整,随即派出数名前锋斥候悄悄靠近侦查,片刻后斥候返回禀报,称马贼营地连绵数里,将新城的工事团团围住,营地里灯火闪烁,人影绰绰,隐约能听到战马嘶鸣与士兵的吆喝声。
谭威登上附近一处高坡,借着暮色仔细观察马贼营地,与中原军队规整的营垒不同,马贼营地毫无章法可言,仅用数十顶帐篷草草护住中军,外围只零散布置了一些哨兵,防守极为松散。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般营地布置,若是夜间突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在这时,一名曾跟随谭威与马贼交手过的亲卫指着马贼中军大帐低声道:“都督,您看那中军帐前的旗帜,像是哈什纳的标志!”
谭威顺着亲卫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面绣着狼头的黑色旗帜在风中飘扬,他瞳孔微微一缩笑声道:“没错,是哈什纳!没想到这次带队的竟是他。”
谭威对这个哈什纳印象深刻,此人早年便是关外有名的马贼首领,凶悍狡诈,当年两人交手时,哈什纳凭借灵活的战术让谭威无法抓到,如今没想到竟成了清军的爪牙。
一旁的赵国强好奇地问道:“都督认识此人?”
谭威点头,缓缓道出哈什纳的底细:“此人早年以马贼为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被清军暗中收服,成了皇太极麾下的爪牙。在崇祯十五年,皇太极征讨漠南蒙古赫尔汗部时,哈什纳率部冒险穿插到赫尔汗部后方,成功切断了敌军退路,为清军取胜立下大功,因此被封为皇太极麾下镶黄旗第六个巴图鲁,深得皇太极信任。”
赵国强闻言,不禁咋舌:“没想到这个马贼首领竟有这般履历,倒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谭威继续分析道:“皇太极派来监控漠南诸部的十几个牛录,大概三四千人,其中一半安排在漠西,近些年一直盘踞在这一带。他们得知咱们在漠西甘北的缓冲带边缘修筑羟县新城,便认为咱们违反了各方默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