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桓摁住狗头迅速起跳,撞开门往里跑:“菁菁——”
俩狗:欺负狗不带商量的吗?
跑进院子抱住菁莪悠了一圈,大力揉她的头,“怎么感觉又长高了?二十三还真能蹿?是因为穿了军装还是穿了高跟鞋?”
趁低头看她鞋子的空,推推眼镜蹭了一下眼。
菁莪看他的脸,再看他的头,“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给我剃的!”秦立桓指着韩蜀告状。
原来把十指叉开,插进去抓一抓搅一搅,潇洒的不要不要,现在手指伸进去,指缝都夹不住头发。
小沙弥似的,跟菁莪当年的杜宾犬发型有的一拼。
甩两下头又说:“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这样是不是更像硬汉?”
“嗯,硬汉,以前是白面郎君,申申如也、夭夭如也,现在能蹲地头上薅一棵大葱蘸大酱……小昭姐知道你回来了吧,当心她嫌弃你。”
“臭丫头你,见面就损我,我是你哥,亲哥!”秦立桓弹她一下脑门大声笑,又说:“小昭才不会以貌取人,韩蜀给大哥打电话的时候,我趁机和她说话了——”
“趁机?啊呀,见缝插针啊!哥,你出去三年变化怎么这么大?”
韩蜀走过来,拉菁莪回屋吃饭,顺口道:“风霜让他的脸结了一层茧,厚了。”
“你俩合伙损我是吧?”秦立桓跳起来给韩蜀一脚。
菁莪大声笑。
不得不承认,韩蜀和哥哥一回来,她的心情就是特别好。
看天天蓝,看竹竹翠,看水水绿,连看烦人的蚊子都觉得调皮。
“你俩吃过饭了?”桌前坐下,菁莪问他们。
“吃过了,陪爸妈吃的,吃了半饱,剩下的半饱陪你吃。”
哈,还有这样吃饭的?
菁莪被他们逗笑,吃一块哥哥夹的肉,再喝一口韩蜀盛的汤,不大会儿就塞饱了。
秦父秦母卡着他们吃完饭的点过来,手里拎着菜篮子,俱是一脸笑容,说要去买菜,晚上一大家人聚餐。
三人要跟着一起,他们说什么也不让,让他们在家休息说话,或者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还是在家休息?坐了好几天的车吧,累不累,要不睡个午觉?”
“不累,不用睡。”不等菁莪说完,秦立桓就抢话。
睡午觉,你们回卧房,我留下看小人书。想的美。
韩蜀当然想和媳妇亲热,就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他。
菁莪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悄悄握住韩蜀的手笑,“那我带你们出去转转吧,这里大变模样,你们肯定不认识了。”
秦立桓第一个同意:“好,顺便去招待所关怀关怀同志们,看他们安顿好了没?”
“你确定不是去显摆?”韩蜀揭他老底。
“我妹妹要给他们当老师,我显摆显摆怎么了?”
这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天天斗嘴。
不想走两步就接受人的敬礼问好,菁莪回卧房换衣服,发现韩蜀不仅把内务给她整理好了,还已经很自觉地把他自己的衣服挂进了衣柜、把物品摆上了桌子。
哈哈,单身女性的闺房,转眼成了夫妻俩的卧房。
心情好,穿红色,挑了件山茶红的丝绸衬衫和一条月白色细麻布的长裤。
刚把衬衣下摆扎进裤腰,韩蜀就跟了进来,从后面抱住她,在穿衣镜里看了她一会儿,把人扳转个个儿,低头就亲,及至呼吸急促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我哥在外面呢。”菁莪软绵绵地瞪他一眼。
“去客房休息了……”
“啊?”不是说不休息的吗?
“我同意他住客房,他同意休息一个小时。”
菁莪:老天,这都是什么令人惊悚的交易?
韩蜀起手把人抱到床边坐下,捞过他的提包摸出一个手绢包,打开,是一枚近似于鲤鱼形状的黄色玉佩,鱼身上还带着玉石的原皮,不精美,但拙朴有趣。
“你雕的?”
“施工时捡到一块石头,没手艺也没工具,雕了两年才勉强雕成这样,不好看。”
“好看,我喜欢!”菁莪到他下巴上咬一口。
韩蜀用额头贴贴她的脸,又掏出一个文件袋,“这是这三年的工资补助还有奖金——”
“你这是要交柜?”托托沉甸甸的档案袋,菁莪笑问,“这么多,全给我了?”
“不多。”韩蜀说。
媳妇比他小好几岁,却是跳级跳级再跳级地拿到了和他一样高的学位,现在不仅主持着大半个数学所,还是肩扛大校军衔的一级研究员,他都要仰视了,需得脱鞋追。
“刚开始是九级工程师,后来是八级,再后来把几项技术创新用到了施工上,解决了几个问题,立了功,跳到了六级,又拿了点奖金。其中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零花的我还有,这些用不上,你收着。”
“好,留着给你儿子当学费。”
韩蜀贴住她耳朵低声笑,“我儿子在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