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唬着学琴学画不同。
现在的人,尤其是学生,几乎每人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艺术才能——或来自于家族传承,或原汁原味的地方器乐、民歌小调、民族舞蹈。
稍微组织组织,就能唱一台大戏。
吃过晚饭,社员们齐齐来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晒场上,无需照明,也不燃篝火,晚风在田野里轻轻地飘荡,空气里到处都是米谷的清香。
老人们笑眯眯地等着开演;小孩子们吱哇乱叫着往前挤,争抢最好的位置;青年男女眉来眼去,明里暗里勾手倚肩,窃窃私语,成熟的季节激发了他们潜在的渴望。
会唱的站在后排唱,会跳舞的站在前排跳,会乐器的拿着二胡、唢呐、笛子、口琴坐在侧面伴奏,啥也不会的以及菁莪这样隐藏实力的,就拿着碗筷和竹筒敲。
江沁月自然是栋梁,和一位学音乐的男生一起担纲主唱。
笑声不绝,掌声不断,气氛热烈。
最后,当地公社还给发了张“丰富工农兵文化生活”的奖状。
都挺好吧?
哪知,回校后,接着就有人向校方检举江沁月生活作风有问题,说她在助农期间和别系的男生怎样怎样,和社员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