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杨风华先把川子支了出去,再帮菁莪检查身体,外伤该上药的上药,吊针该打的打上。
菁莪先前没和她说过话,不太适应她的热情周到,也没有精神和她寒暄,便让她去忙,说吊针打完,自己就能拔。
她不走,说是指挥部安排她过来照顾人的,而后,竟然拿了把蒲扇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菁莪没奈何,只好由着她。
杨风华摇起蒲扇,说了些生命可贵、错在坏人不在自己、受了伤害不要自卑之类话。
菁莪以为她是怕自己轻生,勉强笑笑说:“谢谢杨医生,我不会想不开。”
杨风华打蒲扇的手顿住,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说:“那个,你要是担心,我可以帮你证明,帮你和他说说。”
这话她说的很艰难,似是用了半辈子的力气。
菁莪听得一头雾水,用嘶哑的嗓子问她:“担心什么?证明什么?跟谁说?说什么?”
恰此时,工地收工,逄营过来了,门口直接说话:“怎么出院了?”想训一句自作主张的,看见菁莪的样子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