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还灌好了水、切了一瓶子苤蓝咸菜丝,最后还往她手里塞了两个白面馒头。
“这个我不能要!”菁莪赶紧把馒头还回去。
“拿着,拿着……”姑娘们重又把馒头塞她衣兜。
“她俩给的。”方二姐指着两个年龄稍大的姑娘,凑到菁莪耳边小声笑说,“给男人绣鞋垫子,嘻嘻——”
菁莪懂了,也看着她们笑。
原来,当地姑娘给未婚夫绣花鞋垫,当定情信物,绣的花样好会被婆家高看一等。
她们用馒头感谢菁莪画的花样。
两位姑娘一起上手胳肢方二姐。
一群人嘻嘻哈哈簇拥着,把她送上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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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菁莪用类似的办法在沿途村子投宿。
期间,她为一个村子刷过“一天等于二十年”的大红标语,
帮一户人家的夜哭郎,写过“天皇皇,地皇皇”的顺口溜,
给络线、经线的大婶大嫂顺过线头,
组织带领小孩儿,为抗旱打井工作队,唱过歌鼓过劲加过油……
收获了杂粮饼子、菜团子、稀粥、鸟蛋、盐、蒜、辣椒等诸多食物及调味料。
以致于几天下来,煎饼竟是没被消耗多少。
当然,行程也慢了不少,第六天才到商城。
从这里开始,她就要转道向南,“销声匿迹”了。
城外小村子,菁莪用两根长辫子,跟一位老大娘换了个丑乎乎但傻结实的木头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