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他白皙的脖颈渗出，是刺目的红。
楚渝举起右手，示意认输，从斗兽场的梯子走下去，雪白皮毛都变得黯淡无光。
楚渝的失败引起一阵不小的躁动，大家都议论纷纷，虽然有不少女兽人心疼，但并未太在意。
斗兽场上输赢才是最重要的。
偶尔的误伤实属正常。
苏明雪始终不相信楚渝会这么弱。
她在楚渝离开后，也紧跟了过去。
有几个女生也跟在他身后，不知楚渝说了什么。
几个女生黯然走开了。
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斗兽场，校园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只有她仍跟在楚渝身后。
楚渝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走得很慢，身形摇摇晃晃的。
苏明雪甚至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
楚渝的反应像是中毒了。
她一个走神，走在前面的楚渝跌倒在地，九条尾巴也垂在地上。
“楚渝！”
她惊呼一声，快速走到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
“别碰我。”
楚渝却伸出一只手拒绝， 他垂下眼睫，慢慢爬起来，看了她一眼。
那双含笑的狭长眼睛第一次没有笑意，里面是望不尽的冷漠与疏离。
苏明雪跟着他到了宿舍，楚渝似乎已经变得无力。
他每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了，如老人一般迟缓。
楚渝正跪坐在书桌前，手搭在抽屉前，却拉不开抽屉。
苏明雪走过去，蹲下身， 放轻声音，对上他红色的瞳孔。
“你要找什么。”
楚渝果然不对劲，他的面色苍白，红唇变成了青色。
楚渝红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雾气，像红宝石，眼神有一丝茫然和无助。
声音也有些虚弱，
“戴上手套，别碰我刚才碰过的地方。”
“帮我打开抽屉，最后一本书下面的白色塑料盒，里面有红色胶囊，把它拿给我。 ”
苏明雪没有多问，回头拿了一次性手套，将抽屉打开，找到胶囊。又去倒了杯水，放在楚渝面前。
楚渝就那么坐在地上，想要将水拿起来，却摔坏了水杯。
苏明雪又去倒了一杯，戴上一次性手套捏着他的下颚，将胶囊送入他口中。
在楚渝有些怔忡的眼神中，
又捏着他的下颚，将水灌到他的唇中。
她喂好药，见楚渝的唇色从青色慢慢恢复正常。
她站起身，准备给楚渝留出一个人的空间。
想来楚渝也并不想让旁人看见他现在的脆弱。不然也不会将那几个女生赶走。
可就在她刚要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