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酸疼。
江颐宁迷迷糊糊地拿出自己带来的牙刷牙膏,又习惯性地想找点盐来。
毕竟以前在江家,她都是用细盐刷牙的。
她瞅了瞅旁边一个正忙着裹头巾的大婶,开口问了句。
“婶子,咱这儿......盐放哪儿了?”
那大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嗓门顿时拔高了八度。
“啥?盐?大小姐,你还想着用盐刷牙呐?”
这一嗓子,把周围几个正准备出工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另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嗤笑一声,咧着嘴。
“盐?那金贵东西咱们吃饭都舍不得多放一撮,你还想拿来搓牙?你可真敢想!”
“就是!”
一个瘦小的女人撇撇嘴。
“咱们这儿谁不是拿水漱漱口就得了?”
“你该不会还想一天刷两次吧?讲究那些做什么?刷那么干净也没人看呐!地里的苞米杆子又不会嫌你嘴臭!”
众人闻声一阵哄笑。
江颐宁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那股子倔强劲儿“噌”一下就上来了。
虽然这已经不是在江家了,她用不着一直保持着骄纵大小姐的反派性子。
可她也不能就这么平白叫人欺负了呀?爱干净难不成是错?
她把牙刷往搪瓷缸子里一扔,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扬起下巴就怼了回去。
“没有盐就没有盐!用水一样刷!但干干净净总没错吧?”
“难不成非得跟有些人似的,一张嘴那股味儿都能把人熏个跟头,才叫劳动人民本色?”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脆,像小鞭子似的抽过去,把那几个人噎得一愣一愣的。
众人接不上话,索性就这么悻悻地散了。
这资本家的娇小姐,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好惹。
刷完牙洗完脸,江颐宁一天的劳作开始了。
要说这白天的活计是真要命。
在北大荒这种地界,弯腰,栽种,除草,搬东西是常事。
一天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纤细白嫩的手上也很快就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火辣辣地疼,可压根没时间去管。
这地方的太阳更是毒得很。
没几天,她那张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瞬间晒黑了几个度,甚至有点爆皮。
晚上回到那低矮的土坯房。
江颐宁根本没兴致和那群女人嚼舌根,只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瘫在那硬板铺上。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
谁叫食堂里那点清汤寡水的窝头咸菜根本不禁饿!
迷迷糊糊间,江颐宁脑子里跟过电似的,突然就闪出陆昭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还有他最后看她那一眼,其实她看见了,冷得就和那像冰碴子。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