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流血牺牲,能有咱们在这安安稳稳种地的日子?”
“你瞅瞅他那一身伤!那都是为了谁受的?你现在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跟我说闲话?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她这一通连珠炮似的骂,夹枪带棒,又占着理,把大壮骂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听得讪讪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壮彻底没了理,只能努着嘴嘟囔着。
“不是那个意思就闭嘴!”
不过江颐宁可一点都不客气。
“先前是懒得搭理你们,没想到你们那十几张嘴还真是停不下来啊!”
“我的事,不用你们指手画脚!谁再敢乱嚼舌根,别怪我江颐宁翻脸不认人!”
撂下狠话,江颐宁端起盆子,扭头就回了屋,把一干人等晾在原地。
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
这小江是富养出来的,原本就不是啥软柿子,那嘴皮子利索起来能怼死个人!
而且她这话也在理,那伤兵看着确实惨,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又不想是啥坏人,又何必这样泼脏水呢?
话是这么说,但村里的闲话还是没完全平息。
其中有好心的,就比如张婶,私下里会来找江颐宁,忧心忡忡地问。
“小江啊,你跟婶子交个底,那男的……到底是你啥人啊?”
“你这么没黑没白地伺候着,将来咋说婆家啊?”
江颐宁看着张婶关切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谁是好意的,谁是故意的。
于是只能沉默了一下,又无奈低声道。
“张婶,您别担心。”
“他……他算是我远房表弟吧,家里没啥人了,就剩他一个。”
“现在他落难了,我不能不管。”
“村里那些闲话我也懒得管,只是您有时间就帮我跟大家说说,叫他们别误会,这就是我弟弟,伤得重,我照顾几天。”
江颐宁没法说这是以前江家那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更不能说那些复杂的恩怨,只好编了个相对合理的借口。
张婶一听是弟弟,顿时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呦,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这孩子,重情义!是好样的!”
“行,婶子知道了,婶子去跟他们说,看谁还敢乱放屁!”
张婶这大喇叭一广播,“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的态度一下子就从猜疑暧昧变成了敬佩。
甚至还有人主动送点鸡蛋、野菜过来,说是给弟弟补补身子。
江颐宁看着那些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弟弟……
她配吗?
她先前可是把人家骂的狗血喷头,甚至还直接把人家逼的离家出走了呀!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