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来,教主的大计,就要被你这个蠢女人,彻底毁了!”
唐安安缓步走进房间,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谁给你的胆子,敢擅自行动,将公主府也拖下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愚蠢,我们安插在临安的暗桩,已经被拔除了大半!”
“我……”
薛若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当初那么做,只是想把事情闹得更大,让顾渊彻底没有翻身之地。
她哪里想得到,顾渊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你以为,凭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就能算计天下第一?”
唐安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把顾渊当棋子,可知在顾渊眼里,你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
薛若壁被唐安安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咬着嘴唇,不甘地说道:“我只是想为教主分忧……”
“为教主分忧?”
唐安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薛若壁,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不过是教主捡回来的一条狗,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主人思考了?”
唐安安的话,刺进薛若壁的心里。
她的脸色不断变换,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现在,教主有令。”
唐安安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冷冷地宣布道,“薛若壁,玩忽职守,擅作主张,破坏教中大计,罪无可恕。
即刻起,废除其‘天主教主’身份,打入水牢,听候落。”
“不!”
薛若壁尖叫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圣女,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想去水牢!”
明教的水牢,是所有教众的噩梦。
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这是教主的命令,我也无能为力。”
唐安安摇了摇头,转身向外走去,“来人,把她带下去。”
门外,两名黑衣教众走了进来,向着薛若壁逼近。
不,她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还没有坐上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就在两名黑衣人即将抓住她的瞬间,薛若壁眼神暗下决心。
她突然暴起,从髻中抽出一根淬毒的银簪,刺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同时,她脚下力,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撞破窗户,向着外面逃去。
“想跑?”
唐安安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追赶。
只是静静地看着薛若壁消失在夜色中,唇角露出不屑。
……
深夜,寒风刺骨。
薛若壁在临安城的屋顶上疯狂飞掠,身后的追兵似乎并不紧迫。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却也让她心中的不安愈浓重。
以唐安安的实力,想要拦住她,易如反掌。
可她为什么没有动手?
是她轻敌了?
还是……故意放她走?
薛若壁不敢深想,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水牢,她绝不能去!
只要活着,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一边逃,一边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临安城是待不下去了,明教的势力遍布天下,无论她逃到哪里,都可能被找到。
唯一的生路,似乎只有……
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吕修一!
薛若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那个被她亲手推入深渊,被她当成棋子和废物的男人,此刻,竟然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很清楚,吕修一虽然被她伤透了心,但那个男人骨子里是个情痴。
只要自己回到他身边,梨花带雨地哭诉一番,编造一个被明教胁迫、身不由己的理由,他有九成的可能会心软。
只要能骗过吕修一,让他带着自己远走高飞,躲到天涯海角,明教就算势力再大,也未必能找到她。
这个计划,可行!
为了让戏演得更真,薛若壁一咬牙。
催动内力,逆行经脉,狠狠撞向自己的心脉。
“噗!”
一口鲜血喷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息也萎靡了下来。
但这还不够。
她又伸出颤抖的手,用力撕扯着自己身上华贵的衣衫,将原本整齐的衣裙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又弄乱了自己精心梳理的髻,让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做完这一切,她从怀中摸出一面小巧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柔弱、楚楚可怜的脸,凌乱的青丝,破碎的衣衫,嘴角的血迹,再加上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
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薛若壁对着镜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