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君棠信任他,让她成为他最坚固的助力。
时君棠这会可不知道刘玚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松了口气,扶着他坐下:“殿下,好点了吗?”
“时族长,你是不是在心里可怜我?”刘玚抬起受伤的小脸,满是脆弱地看着她。
“殿下要臣女的可怜?”
“要。”刘玚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若可怜我能让时族长帮我,为什么不要呢?若不帮我,那便不用了。”
时君棠:“......”真是不按常理来啊。说得倒也没错,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转:“臣女来教殿下骑马吧。”
章洵和刘瑾赛马回来时,看见的便是时君棠亲自教刘玚骑马的样子。
“看前面,腰沉下去,别紧张,你脚踝不要太用力。”
“对,就是这样。你要懂得如何控制缰绳为你所用,你若紧张,缰绳也会紧张。”
“很好,去感受缰绳和马儿的节奏。”
不一会,传来了刘玚兴奋的声音:“我会骑了,我会骑了。”
此时时君棠也看见了章洵和刘瑾,走过去行了礼:“太子殿下和章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知谁赢了?”
章洵下了马,声音淡淡道:“我赢了。”
刘瑾亦笑道:“也只有他敢赢我。方才骑马,玚弟怕得很,没想到君棠一教,他倒会了。”
“二十二皇子灵窍通透,只是过于小心谨慎,稍加引导,很快就学会了。”
章洵的目光落在站在太子身侧看起来有些怕生的刘玚身上,心里有一声微不可察的警钟,这个小皇子有些可疑,但查不出什么来。
朱妃的身子久病体弱,太医院的脉案与用药记录笔笔清晰,层层分明,最后油尽灯枯,没什么可疑的,
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快,三人回了营帐。
时君棠出了一身的汗,正吩咐婢女去准备水时,巴朵走了进来:“族长,五姑娘方才刚出去,太子殿下送给了她一个吃盒,五姑娘接下了。”
时君棠解衣的动作一顿,轻嗯一声。
巴朵道:“想来,五姑娘觉得是小东西,因此没放在心上。族长,要不,让小枣暂时跟在五姑娘身边一段时间?”
此时,婢子已经将热水打好。
时君棠进了屏风,解下衣裳,踏进木桶里,将整个身子沉入木桶,直至温水没过肩头,闭上眼解乏:“不用了,我自有主意。”
“是。”
此时的章洵方在帐篷里坐下,时勇走了进来,低声道:“公子,时家的眼线查到了,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是金嬷嬷。”
章洵拿书的动作一顿:“金嬷嬷?还真是她。”
“公子早就怀疑了?”
“时家连四大世家都排不上,皇上没道理安插眼线,唯一的可能,那便是因为祖母,而能与祖母相关的人只有金嬷嬷。”
“难怪线索会忽然断了,族长肯定也查出了眼线是金嬷嬷,这是她将保护起来了。”
章洵从喉里轻出一声冷哼:“她又心软了。”
这一次,她选择的人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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