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噌”
地被点燃,双眼像透露出无尽的恨意,催马上前准备围攻这些被诡异烟雾笼罩的邪魅灰度僧。
然而,这几名灰度僧在那浓烟的掩护下,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将手中的长链铁镰舞动得密不透风。
铁镰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形成了一阵又一阵黑色的旋风。
每一阵旋风扫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的惨状。
冲到近前的骑兵们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便纷纷惨叫着倒下。
利刃划过肉体的声音、痛苦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地涌出,迅染红了脚下那片原本就黄沙漫天的大地,而这些灰度僧,边大肆杀戮,边驱使着马匹缓缓逼近斥木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就在此时,野孩子牵着的几只乌拉犬像是被这浓烈的浓烈的血腥气息刺激,猛地蹿起从斜刺里扑出,脊背鬃毛如钢针竖立,犬齿在暮色中泛着青白的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跃扑向这些隐匿在迷雾中的灰度僧。
“狗儿退下!”
斥木黎怒吼混着沙砾的呜咽,却为时已晚,只见迷雾中突然甩出几道寒光,两只乌拉犬的脑袋瞬间被铁镰削掉,它们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从半空重重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沙尘。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那温热的鲜血溅射到周围的沙地上,冒出丝丝热气。
斥木黎心疼得眼眶泛红,猛地回头瞪向拼命拉扯乌拉犬的野孩子,怒吼道:“谁让你把我狗儿带来送死的!”
看到凶猛的乌拉犬瞬间被砍杀,野孩子彻底惊呆,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他才如梦初醒般,慌忙下马,双手拼命往后拽着狗颈套索,嘴里不停地喊道:“都回来,回来!”
可是,几只乌拉犬看到两个同伴被杀,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彻底失控般疯狂地向前扑去,将那些浓烟中若隐若现的灰度僧团团围住。
乌拉犬们呲牙咧嘴,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声,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敌人,时刻寻找着偷袭的机会。
即便斥木黎大声呵斥驱赶,也不肯后退一步,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萨沙?格勒看着这惨烈的场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向四周的骑兵们喊道:“乌坎那斯的英雄们,射死这些恶僧,他们杀死了乌拉神犬!”
周围的杜酷儿、格勒、霍克索族人以及曼丁骑兵们纷纷响应,他们迅搭起牛角,拉得如同满月般,弓弦出“嗡嗡”
的声响,瞄准雾气中那些灰度寺僧开始不停放箭。
一支支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雨点般射向敌人。
箭羽在空气中划过,出“簌簌”
的声音。
而在外围等待机会的潮洛门,看到战场上突然迷雾顿生,那褐红色的烟雾如同恶魔的触手,不断地蔓延扩张。
同时,他又听到好像有野孩子的哭声,那哭声在风中隐隐约约。
潮洛门来不及多想,慌忙带着三千精锐骑兵猛冲而来。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地都为之震颤。
他们顺着声音来到这不停弥散的大团褐红色烟雾前,当看到斥木黎浑身被血浸染的模样,潮洛门猛地张弓搭箭,射向迷雾中的灰度僧。
身后猛冲而来的骑兵们挥舞着弯刀,他们呐喊着冲上前去,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战场掀翻。
他们想要砍杀这寥寥无几的骑马僧侣,为死去的同伴和乌拉犬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们进入那越来越浓的烟雾后,便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间没了声响,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看着面前越来越浓的烟雾和那些消失踪迹的士兵,骑兵们顿时不敢再贸然猛冲上前。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纷纷拼命往这烟雾中射箭。
密集的长箭如雨点般灌入这烟雾之中,“嗖嗖嗖”
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少箭甚至穿过烟雾射中了对面的人,一时间,惨叫声再次响起。
萨沙?格勒见状,急忙抬手制止这混乱如麻的射击,战场瞬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烟雾出的“呼呼”
声,以及远处马匹的嘶鸣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像是大自然的温柔之手,轻轻地将那褐红色的迷雾渐渐吹淡。
众人立在马上,紧张地张望。
随着烟雾一点点消散,只见几个僧侣和他们胯下的马被利箭射满全身。
那些箭支深深地插入他们的身体,箭头没入血肉之中,鲜血顺着箭杆缓缓流淌下来,将他们染成了血人。
僧人们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身体在马上摇摇欲坠,看上去狼狈不堪。
正当骑兵们举起牛角弓,准备欢呼胜利之时,突然,几名灰度僧身上却开始腾起黑烟。
那黑烟如同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向上翻腾,黑烟中不时闪现密集的红色火星,仿佛是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