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毡帽滑落在地,露出后颈被剑尖划伤的红痕,像道拙劣的刺青,又看着面前恭顺的摩杰摩珂与灰沙?那迦,心中顿时涌起股深深的厌恶之情道:“摩杰摩珂,刚才在老爹大帐我就闻到了你的香料味,你到底来做什么?”
摩杰摩珂不紧不慢地微微弯腰行礼,动作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丝敷衍地用指尖拂拭长袍上的草屑,银线绣的圣殿纹章在动作间扭曲,宛如条盘曲的毒蛇。
随即脸上挂起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道:“您现在还真是名不虚传的雪雨湾之犬,难道就想这样一直下去?”
说罢轻叹一声,似乎在对斥木黎的现状感到惋惜。
“我曾经的师傅,圣殿阅礼摩杰摩珂,还有圣殿的刑罚灰沙,来雪雨湾替勃劳当说客?”
斥木黎冷冷地盯着摩杰摩珂质问道,随即不屑地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看着个跳梁小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摩杰摩珂的脸上浮现出丝愧疚的神色,那神情就像是夜空中被薄云遮住的月亮,透着些许黯淡。
他再次微微弯腰行礼,动作显得有些谦卑,仿佛在向斥木黎诉说着自己的无奈道:“休,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摩杰摩珂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沧桑与疲惫,“我只能借着这支商队来到这里。
我希望你能由灰沙护送着回去,你要知道,你的出逃已经彻底打乱了很多秩序。
现在回去的话,或许还能挽回局面,否则事情将会变得难以收场,甚至可能酿成大祸!”
说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信递向斥木黎,动作中带着丝小心翼翼。
“秩序?难以收场?”
斥木黎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眼中闪过丝癫狂,冷笑几声道:“谁的秩序?谁的场?”
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摩杰摩珂仍旧努力往前递了递那卷羊皮信,神色变得更加难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眼神中透露出丝焦急道:“您最好先看看这个!”
语气中带着丝恳求。
斥木黎犹豫了片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最终缓缓接过羊皮信,用颤抖的手打开书信,缓缓摊开,在月光下仔细辨认着那份沾血书信上的字:“亲爱的黎,我好想你,我十分惊讶,这么多年后,居然能收到你的信件,我以为或者从来没想过并且是这么久之后,这一切都让人难以置信,说实话,我几乎都忘了,请你原谅,我有些不知所措、泪流满面,我不想再想起那些日子,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曾经在过,我总是恍惚,只有他们提及豪先生,我才知道你来过,但我更愿称呼你斥木黎,因为我相信,喜欢烂醉的人往往说实话,我第一次收到信件,因为贵族才能收到信件,这是件震惊巨石城的事,一个迪奥酒馆女仆收到不远千里的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我几次想把你的六弦琴当了换钱,也许钱财能减轻我心里的伤痛,你不辞而别带来的伤痛,那种难处和煎熬,虽然我不应该恨你,但我确实恨你,我现在拼命干活儿,搂着小多莉说疯话,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你说你必须离开,不然我和孩子都活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你离开,我们照样活不了,我誓,用一个弃妇廉价的尊严誓,我恨你,你会回来吗?自从没有了你,我面前时时刻刻都是黑暗,你会回来吗?祈回。”
看完书信,斥木黎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纠结,眼眶泛红得更加厉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再次落下。
他用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摸着羊皮信上的血迹,仿佛在抚摸着爱人的脸庞,又像是在抚摸着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伤痛。
他望着摩杰摩珂,声音略带哽咽,带着丝愤怒和质问:“阅礼先生,你觉得有《时间之书》胁迫,就能让我顺从?”
摩杰摩珂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般干咳两声,脸上露出丝略带伤感的神情,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斥木黎的眼睛,仿佛在逃避着什么道:“我理解您,休。”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当然,给您的两封书信,确实是她们所写。
只不过……我很感慨,真是母女连心,连话语都那么相像,也可能是谆谆教导所致,但确实感人!”
说罢微微抬起头,脸上透露出丝复杂的神色继续道:“不过那个血迹,是多莉女士咳血滴上去的,希望您不要误会。”
摩杰摩珂的语气中带着丝歉意,“在这个事情上,我们有些过分,毕竟不应该送来这相差巨大的两封书信。
但您也知道,没有回头之路,也有回头之路,所以还望您能体谅。”
他的眼神中闪过丝期待,试图从斥木黎的脸上找到妥协的迹象。
“另外我们只是来请您回去,不是强迫您。”
摩杰摩珂的语气中带着劝诱,试图打动斥木黎,“不过只要您能回头,您所关切的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展。”
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像是预感到斥木黎不会轻易妥协,却又还是抱着丝希望,死死地盯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勃族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