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现在的娃子,就这么不知好歹!”
站起身的莫恩?扈查再次舒展着身体,摸着腰间的短刀,仇视般盯着的木图?杜酷儿道:“要不是因为有曼丁人,我现在宰了你,给我兄弟的父亲牧仁海献祭。”
说罢还想要上前。
见萨沙?格勒真动了杀心地嘴角抽搐,乌珠?扈查忙一把扯住儿子莫恩?扈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道:“你个瞎了眼的东西,滚下去!”
莫恩?扈查看到父亲的眼色,顿时偃旗息鼓退到众人身后。
看着这对父子近乎荒唐的张狂折腾,木图?杜酷儿向萨沙?格勒苦笑一声,随即开始拧眉沉思,而“铁桦”
四兄弟心领神会地偷偷散到人们身后,握紧了刀柄。
本来恼怒的萨沙?格勒敏锐地瞟了眼这些人的举动,忙恶狠狠瞪了眼佯装走神实则想要下杀手的木图?杜酷儿。
木图?杜酷儿忙嬉笑地点点头,勾勾手指暗示着将“铁桦”
四兄弟唤到身后。
因听到提及自己父亲“牧仁海”
而走神的拉合尔?普玛晃过神,情不自禁瞥了眼萨沙?格勒,眼珠乱转、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父亲的死这个心结,被再次揭开,让心中五味杂陈。
木图?杜酷儿哼笑几声,起身身洒了把止血粉在拉合尔?普玛伤口上道:“马蹄菇粉能止血,你这个可怜的窃子没穿重甲,还有个缺心眼朋友。”
说完转身死死盯着萨沙?格勒道:“老爹,你最好现在有个万全之策,你看看这些小崽子的德行,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完。”
怒意全消的萨沙?格勒眉头紧皱,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思索片刻后沉声道:“勃木尔、莫恩、拉合尔,召集你们部族所有能射箭一百步远的男丁,尤其家里的长子,准备做先锋进入坦霜。”
说完哼了声,冷冷问道:“你们,可否愿意?”
莫恩?扈查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恼羞癫狂道:“我们扈查家已经答应把命给你,就等有一天交代个明白,坦霜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木图?杜酷儿瞟了眼激愤的莫恩?扈查和沉默的乌珠?扈查这对父子,冷哼道:“长脑子需要历练,冒傻气早晚得送死。”
说完漫步回到椅子上,开始叹气,好似还在为刚才萨沙?格勒阻拦而感到不满。
萨沙?格勒不停用手搓着刀柄,沉思良久后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而又悲壮道:“听好了,此去坦霜十有八九会身死殉天,但如若不去,乌坎那斯部族会被曼丁追兵屠尽。
岌岌可危之时,希望你们能团结一心,咱们没有退路,只有向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又如股清流,激荡起人们悲壮的使命感,也冲淡了前仇旧怨。
听完萨沙?格勒的话,木图?杜酷儿闭上了眼睛晃悠着椅子,长叹声道:“咱们老骨头早该死了,就怕小崽子们怕死又逞强坏了大事,刚才已经露出了马脚,为了私利忘了大义,乌坎那斯必然灭族在这些人手里,真是可悲。”
“呵呵,我倒是担心,怕有些人反水回去投降曼丁人。”
乌珠?扈查若有所指地突然道,他的话如同块巨石,投入刚刚平静的水面,让大帐里瞬间沉寂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在这风口浪尖插话惹风波。
血脉贲张的拉合尔?普玛眼珠乱转,突然俯身跪拜在地,抬起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道:“我普玛家愿做第一路探马赤军,老爹如不答应,我现在剜出心给你。”
话毕撕开皮袄,拔出短刀反握在手中,将刀尖对准自己胸口。
“我们扈查家和普玛家做探马可以,杜酷儿家也得去,否则随便。”
莫恩?扈查说完也撕开皮袄,拔出短刀摆在面前。
宝日乐迈步上前一脚踹翻拉合尔?普玛,吐了口唾沫道:“杂碎,要死死在太阳城,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见拉合尔?普玛恭顺起身后默不作声,莫恩?扈查也将脸扭向一边。
萨沙?格勒蹬了蹬长筒靴,似乎有些为难地扫了眼木图?杜酷儿。
木图?杜酷儿抬起眼皮,仔细打量着帐篷里人们沉重的面色,缓缓道:“放心,即使是绝境,我也不会去投降曼丁人,但想让我们杜酷儿家进入坦霜作赤马先锋,有个条件,你们这些部族领还带的至亲家眷,包括孕妇,都要跟随我杜酷儿家行军,如若你们延误军情,我会先砍了他们脑袋。”
说罢似乎有些费力不讨好般埋怨地瞟了眼萨沙?格勒。
“木图,我们格勒家可以随你所愿,但其他部族不可以这样,毕竟这次几乎是有去无回。”
萨沙?格勒捻着胡须盯着木图?杜酷儿道。
木图?杜酷儿瞥眼观瞧道:“老爹,这一路奔逃,各部族离散了不少人手,我们杜酷儿家能出两万精骑兵,你们几家紧打紧算加起来也就四五万,既然萨姆城的军队就有十万,太阳城应该也不少于三十万,那坦霜人的常备军就不下六十万,这样我们杜酷儿如果去几乎就是送死,而且有些人心思活络,所以我得抵押你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