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坠地,震得地面绵软弹起,将野孩子和潮洛门颠到半空,随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两人被摔得七荤八素、眼睛,紧接着,恶魔斥木黎又将只乌拉犬抓起,怒吼道:“鹰犬,你是鹰犬”
话还没说完,便狠握巨大的手爪,将手里的乌拉犬身体捏碎,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彻底受重创的乌拉犬四肢抽搐着,不消片刻便瘫死在地上,身体在火烬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惨。
恶魔斥木黎弯下腰,环视着几只还在撕咬自己的乌拉犬,用那粗哑的声音道:“我才是主人,我才是。”
突然,几只死死咬着斥木黎的乌拉犬赫然后退,又看看同伴的尸体,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便呜呜着往后退缩。
被震得五脏翻腾的野孩子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便绝望地躺靠在破烂的帐篷角,眼睛湿润地望着恶魔斥木黎,眼神迟滞,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嗖嗖嗖嗖”
,十几支长矛穿帐篷而入,有几支硬生生射在恶魔斥木黎身上,出“噗噗”
的声音,随后折断。
“ka”
恶魔斥木黎嘟囔几句,声音低沉而晦涩,随后挥手将帐篷彻底撕碎,狂风将破碎的帐篷布吹得漫天飞舞,而这个巨兽般的恶魔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帐篷外。
看到有人从帐篷出来,瘸腿又鼻青脸肿的老鲶鱼站在营地中央,狂风将他的头和衣服吹得凌乱不堪,怒吼道:“雪雨湾之犬,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
随后他挥手让身边几十名“碎骨者”
向恶魔斥木黎冲去,而“碎骨者”
们出一阵疯狂的呐喊,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举着同样巨大的弯刀扑来。
头晕眼花的野孩子闭着眼睛,听着外面剧烈的碰撞声、暴怒的喊杀声、垂死的呜咽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而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颗臼齿,仿佛那是他在这残酷世界中最后的希望。
突然一阵剧烈晃动,再次被颠到半空的野孩子知道又是变身恶魔的斥木黎在雷脚跺地,于是他咬着牙,笑着死死握住手里的臼齿,然而,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让他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腾,开始不停呕吐。
就在肠肚绞痛的野孩子不停翻腾煎熬之时,却现遍体鳞伤的恶魔斥木黎返回来到自己身边,吃过人的嘴角滴答着鲜血,眼冒红焰似乎更加愤怒地开始咆哮。
野孩子疼得眼睛里满是泪水,摊开双手,迷迷糊糊嘟囔道:“你的牙齿。”
暴怒的恶魔斥木黎看到这颗臼齿,突然呆怔在原地,又缓缓收起身形,好似惧怕般小心翼翼伸出利爪,用爪尖捏起那颗臼齿,仔细地端详,随后,又轻轻地将那颗臼齿放回野孩子手心,那一刻,野孩子感受到了斥木黎冰冷的爪尖,那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随即握着那颗冰凉的臼齿,眼睛翻白,缓缓晕了过去。
晨露如同晶莹的珍珠,静静地落在草尖上,使得青草微微颤抖,仿佛昨夜的恐怖故事只是南柯一梦,天边半起的朝阳赤红如血,努力地散着光芒,想要穿透那层晨际阴霾,照亮这片饱经苦难的大地。
“昨晚高地人偷袭,我要感谢你守护住了马场,不过到时候你得来集市一趟,咱们得把那个狐狸彻底揪出来。”
萨沙?格勒老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而他也稳坐在帐篷内,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满当当的食物和酒水。
对面盘腿而坐的赤木黎忙谦让道:“老爹您太客气了,看好马匹是我的职责,昨晚主要是潮洛门带伤和赤马们拼死抵抗才让马场安然无恙,还有这个野孩子,也出了不少力,主要是潮洛门,年纪不大,但身受刀伤还奋力杀敌,不过昨晚我已经为他止血,就像您当初救我时那样,让这孩子遭了不少罪,一晚上噩梦中胡话连篇。”
萨沙?格勒瞟了眼已然醒来、靠坐在帐篷角的潮洛门,哈哈大笑道:“年轻人疼过之后才能成为男人,这是必经之事。”
“老爹您容量宽仁,既然如此,那我就等您消息,等捉狐笼备好,我马上就去。”
斥木黎微微躬身,脸上带着疲惫,语气恭敬地回答着。
迷迷糊糊听到对话的野孩子费力地睁开眼睛,现自己仍就身处帐篷内,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等他看到端坐的斥木黎正和老爹萨沙?格勒盘腿对饮,两人的身影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虚幻。
“不饿吗?快来吃饭。”
斥木黎的声音传来,野孩子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般,骇然呆怔半晌,不敢直视斥木黎,只是忙扭脸看向脸色苍白靠在角落的潮洛门,潮洛门的嘴唇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像是还沉浸在昨晚那场可怕的战斗中。
依旧有些恍惚的野孩子努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迷茫和不知所措,恍惚间,他像是还在梦中,下意识地急忙摊开手,看到那颗臼齿还在手中时,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涌起。
“你还等什么?快来!”
赤木黎带着斥责,又好似眼中带着些愧疚的暖笑着招招手道。
野孩子一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