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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章 六零七(1 / 2)

2o2o年3月22日

昨夜几乎没有睡好,闭上眼睛就看见那篇改过的《风声》,还有那封被压在下面的信。

心里像有两只手,一只推我往前走,一只却死死拉住我。

天色渐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去,可没多久,鸡鸣和父母的脚步声又把我惊醒。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屋顶的木梁出神。

那些旧木头上有些裂缝,阳光透过瓦片的缝隙打下来,斑驳的光影让我想起童年的午后,那时候最担心的只是写作业被母亲催促。

而如今,我却要在“改”

与“不改”

之间做出决定。

起身洗漱后,我端着一碗稀粥坐到院子里,母亲看着我黑眼圈重重的样子,轻声说:“还是没睡踏实?”

我点点头,她叹口气:“想得太多,哪能睡好。

你爸年轻时在地里干活,哪天不累?可一到晚上照样呼呼大睡。

人哪,心要放宽些。”

我没接话,只是慢慢喝完粥,心却更沉了几分。

吃过早饭,我把自己关进屋里。

桌上的稿纸和信像两块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想,也许今天该做出点什么决定,不然永远都只是原地打转。

我把稿子重新翻开,先读了一遍,又在几处画上圈,像是在确认修改是否到位。

可每次画下一个圈,心里都隐隐痛,好像把某种东西割舍掉。

我忽然想起阿强昨天说的话:“打磨不是换脑袋,是让人听懂。”

这句话像一盏灯,照着我犹豫的心。

我抽屉里有几只旧信封,是上次去镇上顺手买的。

我把稿子叠好,试着放进去。

纸张有些鼓,塞得紧紧的,像我的心,也被撑到快要裂开。

我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手指停在口子边,却迟迟合不上。

我问自己:真的要寄吗

午饭时,父亲照旧坐在桌边,夹着一块咸菜,淡淡地说:“你要是真觉得该寄,就寄了吧。

写东西不是偷鸡摸狗,光明正大有啥可怕的?”

母亲也附和:“对啊,寄出去顶多是没人理你,又不会少块肉。”

我苦笑:“可要是改了之后,连自己都不认得,那还有啥意思?”

父亲抬眼看了我一眼:“周磊,你小时候写字老是写歪,你妈就拿尺子帮你画格子。

那会儿你也不乐意,可画了几次之后,你就写得比别人正。

你自己说,那还是你么?不还是你?改是为了让东西更正,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别人。”

父亲的话让我心里一颤,仿佛有人用力推了我一下。

下午,阿强又来了,一进门就嚷:“你丫怎么还在磨叽?信封写好了没?”

我把桌上的信封递给他,他看了看,大笑:“哎哟,这不是挺利索嘛!

你再犹豫下去,等过年还在家里转圈。”

我皱着眉头:“可我还是怕。”

阿强拍着我的肩膀:“怕啥?你怕改了不是你,那你就记住,里面的东西还是你写的,没人能替。

就像我搬货,袋子换了,但里面的米没变。”

我忍不住笑了笑,觉得他话糙理不糙。

傍晚的时候,我独自去了镇上。

一路上,田野渐渐泛黄,风吹过麦田,出沙沙的声响。

我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口。

走到镇口,我看见那个摆书摊的老头还在,他正眯着眼打盹,阳光照在他脸上,皱纹一层层堆叠。

我站在书摊前,心里突然有些冲动,想把信直接递给他,问一句:“您觉得这样写能行吗?”

可我到底没开口,只是随便翻了几本旧杂志。

老头半睁眼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年轻人,写字的,多练多改,不怕丢人。”

我心里一震,仿佛被看穿。

回家的路上,我紧紧攥着那个信封,手心都出汗了。

晚上,父母早早休息,我一个人坐在桌边,对着信封呆。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落在桌面上,把信封照得亮。

我忽然有些恍惚,觉得那不是一叠纸,而是我这几年的心血,甚至是我自己的一部分。

寄,还是不寄?

心口的鼓点越来越快,我忍不住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每走一步,耳边都响起父亲、母亲、阿强,还有书摊老头的话。

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一曲杂乱的鼓点,催促我做出决定。

我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明天,就寄。”

说出这句话时,心口竟像卸下一块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可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惶恐,像是在等待未知的审判。

我把信封放在桌上,灯光下的影子斜斜拉长,仿佛在提醒我:选择已然在前,退无可退。

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耳边却不断响起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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