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缓缓开口:“这几天大家伙儿都得准备好。开镰就是一场仗,收得快,收得好,才不怕风雨。”
我静静听着,心里被触动。这片土地,这些麦子,对他们来说不是简单的庄稼,而是生命的依托。
阿强兴奋地嚷:“叔,到时候我跟磊子肯定能顶大半天!”
父亲只是淡淡一笑:“行,到时候我看你们俩的。”
母亲在一旁叹息一声:“一年一熟,日子都在这收与种之间过着。磊子,你看这是不是比城里奔波强?”
我没有马上回答,只抬头望着满天的星子,心里像有一股暖流慢慢涌上来。
——
夜深时,我在油灯下写下日记:
“第五十五天,麦浪将起。父亲磨镰的身影,母亲端来的玉米糊,阿强嘴里嚼得嘎嘣响的麦粒。烈日下的帆布棚,井水的清凉,田埂上的谈笑。傍晚的夕阳把麦浪染红,村口的闲谈让空气都热闹起来。收获在即,心里竟多了几分稳妥。或许真正的归属,不在别处,就在这片土地之上。”
我放下笔,吹熄油灯。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浓烈的麦香,像是一种预兆:明天,会更热闹,更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