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柔声说:“不管怎样,你回来了就好。别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我点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夜深时,我点亮油灯,摊开笔记本。笔尖停顿很久,才慢慢写下:
“第十四天,我站在门口,手指触到门板,却依旧不敢推开。心里的恐惧,比任何现实都更沉重。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空白,还是害怕那一瞬间的确认。风声在窗外呼啸,我却只听见自己心里的犹疑。”
写到这里,我合上笔记本,手指有些发抖。屋外的风声一阵紧过一阵,仿佛要把屋子都掀开。我靠在床沿上,盯着黑暗,心口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酸涩。
我想,也许明天,我必须再去一次。不然,我会被自己困死在这无休止的犹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