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终端喊道,“记录我念的序列,A-t-c-G……重复三次!”
外面的操作台上,苏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将林徽念出的序列输入基因编辑软件。哈桑则在一旁调配抑制剂,当最后一个碱基输入完成时,软件显示出匹配的抑制基因——与阿依达留在U盘里的备用序列完全吻合。
“成功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抑制剂配方出来了,我们现在就送进去!”
梁良扛起液压剪冲向隔离门,金属摩擦的火花溅在他的战术靴上。当门缝扩大到能塞进注射器时,他亲自将抑制剂递了进去。林徽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她看着注射器里的透明液体注入静脉,手臂上的红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三小时后,隔离门缓缓打开。林徽走出实验室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像要驱散所有寒意。梁良走上前想扶她,却被她笑着躲开:“别碰我,还在排毒期呢。”
苏晴抱着一台笔记本跑过来,屏幕上是全球实验室的联合声明:基于林徽团队破解的抑制基因,针对“蝶蛹病毒”的疫苗已经开始量产。而阿依达的视频后续也被解密——她在液氮罐里藏了炸弹,与圣甲虫的最后一个病毒实验室同归于尽。
“沃克的庭审要开始了,”梁良递给林徽一份文件,上面是国际法庭的传票,“他的律师说要传唤你作证,关于病毒的改造过程。”
林徽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阿依达的签名旁画着一只简笔画蝴蝶,翅膀上写着“为了所有不该沉默的人”。她突然想起病毒破解时,那些在高温中“活”过来的星图符号,原来真正的密钥,从来都不是冰冷的碱基序列,而是像阿依达这样,在黑暗中坚守光明的人。
实验室的离心机重新启动,这次转动的是疫苗原液。林徽看着窗外的天空,亚的斯亚贝巴的雨季已经结束,阳光穿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蝴蝶翅膀上的花纹。她知道,病毒虽然被破解,但“蝶蛹计划”背后的阴影还未散尽,那些藏在世界各地的机械蝴蝶徽章,仍在等待被唤醒的一天。
“通知技术科,”她对着对讲机说,“继续解析剩下的坐标,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操作台的灯光映在她的防护眼镜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极了无数只即将破茧的蝶蛹,在等待属于它们的黎明。而她和梁良,以及所有为了守护而战的人,终将成为刺破黑暗的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