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怎么可能呢?您不是说您在这里二十年了,我还没有二十岁呢,怎么会是在等我?”
由越非常不理解的疑惑着。
骊婆婆一边摸着自己柔顺的头一边随意的说着,“谁知道呢?你待的这座天地牢,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我也闷了很久了,所以,带你出去玩玩,也是可以的!”
“您说的,可真轻巧啊!”
由越感觉自己在这位姑奶奶面前实在是弱鸡一个的样子。
“许多事情,做到不难,难的是,为什么要做!”
骊婆婆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已经出现星空的那方寸天空。
“为什么要做?”
“对呀,你想出去吗?或者,你想出去干什么吗?”
“我当然想出去!
谁会想要被关在牢里呢?我出去了要为自己洗清冤屈啊!”
“洗清冤屈,嗯,可以!
刚才我听你说你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吗?”
“我,我不想找了!”
“怎么又不想了?找到亲生父亲了,有个依靠,不是很好吗?”
“我不打算依靠别人了!
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会靠不住!
即便是他想让你依靠,有可能他也身不由己!
自己的死活,只能靠自己!”
由越想起了许多事,想起了白墨的死,他忽然抬起头看着骊婆婆,“对,我不需要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知道我是谁就可以了!”
骊婆婆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转瞬即逝,她满意的点点头,“嗯,可以,那我就带你出去!
你去洗清你的冤屈!”
“真的吗?那,那您呢?”
由越总是感觉这位姑奶奶是不是有点儿疯?
“我?我也要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了!”
在砖与砖之间的缝隙里移动,对于由越来说是非常的困难,因为那个缝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而且空气十分稀薄,由越,有一种强烈的被压迫感和窒息感,这,是被活埋的感觉吗?
还好,由越的前面可以摸到骊婆婆的脚。
骊婆婆动作非常敏捷,在砖缝之间钻着,并且还时不时替由越尽可能的把空间弄的宽一点。
可是,前面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去?由越不知道尽头,他也不能退回去,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前。
但前方,好像越来越难呼吸了。
由越再伸手的时候现摸不到骊婆婆的脚了,而且,而且前方好像也没有缝隙了!
一下子,由越就慌了,他连转身都转不了,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在这个没有光亮的被包裹着的几乎没有空气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由越,就这么卡在那里。
由越两只胳膊伸过头顶,就像是扎在水里游泳的鱼一样的姿势,想到了鱼,由越忽然想起闵澍师长的课。
那节课里,他落入一个满是腥臭味道的鱼腹之中,也是如现在一般的黑暗,只不过,那鱼腹之中虽然腥臭,但并没有束缚。
束缚的感觉,会让人的心很快的变得焦灼,而焦灼,带来的便是恐惧。
由越大口的喘着气,却现可以吸进来的氧气却是微乎其微,而缺氧,带来的是更大的恐惧。
姑奶奶呢?她人呢?不是要带自己出去的,怎么把自己丢在这里了?难道,那个疯婆子本就是要把自己骗到这个困境?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就像是活埋了一样的地底深处,怎么会这样?还不如被纽大关在那个什么天地牢里!
由越开始恼怒自己,怎么自己就把自己给弄到了这个境地?
听了母亲一句话,自己就跟着去了云上学院。
听了山屿一句话,自己又带着阿三叔来到异族。
听了阿叶一句话,自己就躲在了乌巢戏院。
听了姑奶奶那个疯婆子一句话,自己就被困在这地底深处。
自己怎么是一个这么没有主见的人?什么都听别人说,然后又想靠着别人保护自己,或者照顾自己,或者,救自己。
自己的命运,总是不在自己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已经如愿进了云上学院,以后你的路要怎么走,那是你的选择。
我们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不是你的责任,不会落在你的身上,该是你的责任,也不会落在我的身上。”
由越想起在云上学院开学之前,自己在路过荷花园时碰到白墨对自己说的话。
是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由越又想到云上学院的擂台上,自己和隆珑的对决。
当时,自己除了紧紧的抱着隆珑、任其把自己打的吐血打得差点儿死掉没有任何别的选择,那时,由越真的有一种感受到死亡可能要到来的感觉,就像现在。
由越此时感到自己已经在不停的出汗,感到自己的肺部已经干涸开始疼痛,或者,自己就这样直接埋在这地下。
恍惚间,由越好像看见了白墨,白墨抱着自己,从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