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答对。
路知行今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港纳集团园区的竣工图、是他手绘的游览图、是他为她修建的一处又一处的无障碍设施。
如果没有那些无障碍设施,薛宴辞兴许还能高兴点,可看到一个又一个坡道时,她更生气了,“叶知行,你和你那白眼狼儿子一样,都觉得我老了,觉得我走不动路了。”
路知行一把将薛宴辞抱起,放在怀里,“媳妇儿,在我抱不动你的那一刻之前,你都不用坐轮椅。”
薛宴辞今天穿了藕荷色露背睡裙,长度没到膝盖,满身的香气。
不用看、不用问、不用做,路知行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这场婚姻十四年,自己和她在一起二十一年,她一直都和十九岁那年似的,一点儿都没差,这都是长年自律和运动的结果。
“薛宴辞,我喜欢你一辈子,我爱你一辈子。
这事儿和你多大年龄,脸上有几条皱纹,是不是健步如飞都没关系。”
路知行停了一秒,又说,“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和十九岁那年一样,我喜欢的不得了。”
薛宴辞高兴极了,攀在路知行腰间,假意咬一口他左侧肩膀,“你别哄我。”
“媳妇儿,别浪费时间,我等不及了。”
“媳妇儿,以后不许你再说那些话。”
“什么?”
“你和明安说的那些。”
薛宴辞停下了,咒骂一句,“明安也是个没眼力见的。”
“人家就是有眼力见,人家才选择今天说。”
路知行委屈着回答一句。
“叶知行,你要和我吵架吗?”
“媳妇儿,你哄哄我吧,我今天特别难过。”
薛宴辞笑了笑,捧着路知行的脸颊,“这样,好不好?”
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委屈,一点儿都不难过,他就是想玩。
“还想要,媳妇儿,还想要。”
“薛宴辞,我不许你把我托付给别人,我又不是什么物品,我是你丈夫,你知不知道”
“老公,别说话,还有五分钟就要到明天了,专心点儿。”
“那你誓”
“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想你生日那一刻在我身体里,被我包裹,乖一点,叶先生。”
“你还没送我礼物。”
已经凌晨一点了,路知行又开始不高兴了,又开始一个劲儿的闹了。
他这几年,可真够表演型人格的,但她就喜欢哄着,也是没办法儿的事。
“想要什么礼物?”
薛宴辞问一句。
“你就是忘了给我准备礼物。”
路知行闹着脾气,趴在薛宴辞心口撒娇的时候,特别娇。
薛宴辞就忘记过一次,是有一年出差,忙忘了。
路知行从北京赶到河南南阳,出现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刻,薛宴辞都没想起来当天是自己生日。
直到过了零点,要交换礼物,她才想起来有这回事儿,可一切都晚了。
那一次,路知行整整闹了两个月脾气,从一月到二月,从二月到三月,半北藕榭院子里的迎春花、西府海棠、樱花全都开了,路知行都还在生气,十分难哄。
每天早晨没有笑脸,晚上也不让抱,睡觉都得单拿条被子,侧着身。
“路老师这么厉害,我哪敢忘呢?”
“那我的礼物呢?”
路知行抬着下巴,喉结一上一下的,“快给我看看。”
薛宴辞每一年准备的生日礼物都特别独出心裁,路知行很是期待,而且从来都不会重复。
路知行三十六岁那一年,薛宴辞说会送他一件红色衣服,路知行猜了很久很久,但最后收到的却是一件薛宴辞亲手织的红色围巾,针脚乱七八糟、极为松散,还有不少的漏洞。
戴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路知行觉得怪异,可薛宴辞说,太紧了不好,容易勒着你,显不出你漂亮的喉结,现在这样正好。
路知行原本是不高兴的,经她这么一哄,又说了是如何织的这条围巾,去哪买的毛线,到哪买的毛衣针,又是怎么学会的。
路知行就高兴极了,她是肯为他花心思的,哪怕搞得一团糟,他也是高兴的。
“猜猜看。”
路知行别过头去,他才不要猜。
猜错了,薛宴辞会打自己屁股的。
“过来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薛宴辞如果不说这话,直接亲路知行一口,也是没什么的,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想亲他,就亲了,从来都不会提前问,更不会主动征求他的意见。
可她现在说了这句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话在路知行听来,就是挑逗。
“不给你亲。”
路知行仰靠在沙上,在灯光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阳刚和娇美总是会同时出现。
不过自从结婚后,就没有羞涩了,多少还是差了点儿乐趣的。
“真不给亲?”
薛宴辞压在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