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读大学了。
天津大学的宿舍一年四季都可以住,再也没有寒暑假要搬走的问题了,这一住,就住了六年。”
“宴辞,2o16年的年底,我生病,你带我回家,你要我搬去和康名邸住,那时候我特别难过也特别高兴。
在那天之前,我只是好喜欢你,好爱你。
可那天你留我在家,你自己走了,我才现自己根本没法儿离开你。”
“我想你在我身边,想你照顾我,想你抱我,想你喜欢我,想你爱我。”
“在天津大学第一年,明安拉着我去音乐社团。
当晚,我现自己好像可以借此谋生,所以组了乐队,第一次动了妈妈留给我的钱,以此去赚更多的钱。”
“但我好像并不知道该如何花钱。”
“那时候我才现,我的前十八年,没有花过钱。
但我特别想赚钱,所以就一直努力赚钱,好像总觉得有足够多的钱,就可以给妈妈买生日礼物了。”
“其实,我是舍不得花钱。
我妄想钱足够多,妈妈也许就回来了,我就可以买一堆礼物给妈妈了。”
“我们认识的第二天,你买了几十万的衣服送给我,我觉得这样特别不好,和你大吵一架。”
“后来,我们谈恋爱了,你又不想要花我的钱,我特别挫败,特别难过。
我一直都在反思是不是自己不会花钱这件事,影响到了我对你的看法。”
“那你还给我买五千万的钻戒和婚戒?”
薛宴辞抽出左手,满是划痕的婚戒在灯光下依旧熠熠生辉。
“不一样的,宴辞。”
路知行起身抱薛宴辞到怀里,亲过她的额头,“我见你第一面,就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你,就想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今天儿子过来找我,要我给他钱,他要买一家金店送给自己妈妈,送给你的时候。
我其实是在儿子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宴辞,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让我有女儿,有儿子。
让我成为爸爸,让我拥有你。”
薛宴辞默默听完这些事,突然从路知行怀里探出半个脑袋,“老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什么?”
路知行问一句。
“妈妈如果一直都在,我和你可能二十岁的时候就结婚了。”
“薛宴辞,你二十岁那天,我想去找你,和你结婚的,只是我太懦弱了,没敢去。”
薛宴辞咬了路知行肩膀一口,奚落他,“你个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
路知行很是神气,“我是想着你还在上学,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遇到更好的人,我不想你贸然进入婚姻。”
“你就不怕我和别人结婚了?”
她亲上他的嘴唇,疯狂索要。
薛宴辞生气了,她不仅不能忍受路知行身边有其他女性,更不能忍受路知行在心里想过让她和别人在一起生活。
她就是这样自私,也是这样霸道。
“也怕的,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怕你太早和我结婚会后悔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也舍不得你离开,更没法儿放你走掉。
我如果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会伤害到你的。”
“宴辞,我想等你长大一些,等你决定要和我结婚的时候,那才是我们结婚的最佳时期。”
薛宴辞才不会去听路知行这些长篇大论,尽管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尽管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也不想听,只顾着亲过他的嘴唇、耳后、梢、喉结
路知行太迷人了,四十岁比二十二岁还要迷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
薛宴辞趴在路知行心口,戳戳他的腰窝,“按照我的推测,妈妈就应该带你来参加我的百日宴,然后我就把你留在厦门,给我做童养夫。”
“薛宴辞,你一个百天的孩子,能做什么?”
路知行不再悲伤难过,陪着她打趣,“别胡扯了,媳妇儿。”
“拉住你的手,不让你走。”
薛宴辞紧紧握住路知行的手,暗示他,“就像这样。”
“好,我给你做童养夫。”
路知行美滋滋的。
“等我开口说话,肯定第一声就叫你「老公」。”
“薛宴辞,你才一百天,你知道什么叫「老公」吗?”
路知行侧身将薛宴辞再次放到怀里,他特别喜欢听她胡扯这些事儿,就好像真的生过一样。
“你管我呢,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占有你的一生。”
“好,我留在你身边,让你占有。”
“老公。”
“嗯?”
“没事儿,就是想叫你一声。”
“老公。”
“嗯。”
“老公。”
“我在。”
“你好无聊,叶先生。”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