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薛宴辞一眼瞧出路知行的心事,与他玩笑一句,“没空儿,我要在家陪我姑娘和儿子玩。”
“现在先陪陪你丈夫好不好?”
路知行耍起无赖,十分致命,“快过来,早点睡,明天还要拍照的。”
路知行这一双漂亮的手,很是不安分,动起来没完没了。
“路老师,你这是要早点睡的意思吗?”
“明天就三组照片,睡那么早干嘛?”
他反问她一句。
薛宴辞伸手拉好自己的睡裙肩带,转个身,“我看你是疯了。”
“我当然疯了,盛建安有什么好的,除了年龄比我小,哪里好?”
“你告诉我,他哪里好?他哪里比我好?”
“还跟我像,你告诉我,哪里像?”
“这里像吗?这里像吗?这里像吗?”
薛宴辞只剩下疯狂摇头,捂着嘴不肯说话。
新做的美甲真的好漂亮,有十多年没做过这么漂亮的指甲了。
延长甲上粉粉透透的,内嵌着栩栩如生的,银闪的蝴蝶,在灯光照耀下,马上就要飞走了。
路知行可能是真疯了,薛宴辞从没见过他这样。
哪怕是章淮津几个月前说他在美国,偷亲过薛宴辞一次,那天晚上路知行也只是疯狂抱着薛宴辞亲了好久好久,最后什么也没做,他又哭过一小会儿,薛宴辞哄哄他也就结束了。
但今天,路知行的怒气可太大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知行,你的眼睫毛要扎到我眼睛了。”
“薛宴辞,以后都不许再胡说这些了,我会难过的。”
路知行委屈到眼睛都红了。
薛宴辞抬手刮刮他的鼻尖,“盛建安比章淮津还气人?”
“一样可恨。”
路知行说完话,才突然明白过来,“媳妇儿,你是想问?”
薛宴辞什么都没有说,只闭眼平躺着,面容姣好,眉宇间略皱着,很是失望。
路知行看看眼前人,他虽在很多方面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可在这方面,还是很懂她的。
薛宴辞对自己占有的欲望,可比自己对她高出好几个度。
“王医生说过了,必须要等出院后才可以。”
路知行解释一句,从她身上离开,默默躺在一旁。
“路老师,我已经出院一周又五天了。”
“中午不满意?”
他趴在她耳边,又解释一遍。
薛宴辞起身压路知行到身下,“那你告诉我,这一周又五天,算什么?”
“爸妈不允许,说要你再养一养身体,毕竟是伤着骨头了。”
路知行闭着眼,压着情绪反复解释,“叶太太,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提,直接问我就是,不要自己瞎猜,也不要让我猜。”
薛宴辞又躺回去了,背对着路知行,死死攥着被子角,“怕你见过我全身插满管子躺在床上,又照顾我那么久的日常起居,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再加上我浑身都是伤,我觉得你会害怕。”
“薛宴辞,你是傻的吗?”
路知行气到七窍生烟,就差起身坐在床中央了。
“从你转到私人病房,我每天抱着你睡觉,每天那么极力的忍耐,你愣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出院后,我才可以好好的亲亲你,一周又五天,我对你有多渴求,你一点儿都没感受到,是吗?”
“你说你要来公司陪我吃午饭,我高兴到把从没用过的起居室,从头到尾亲自打扫了七八遍,又回家取了你喜欢的四件套,拿了睡衣。”
“薛宴辞,永远都不要质疑你自己的魅力。
你往我面前一站,我脑海里就会自动放烟花。
这和年龄无关,和你经历过什么也无关。”
“我从不觉得照顾你饮食起居有什么不好,这八个月,只会让我更了解你,更爱你,更想把你藏在我心里。”
薛宴辞来了兴趣,坐在床中央,“我们搬回家住。”
“我的傻媳妇儿,你现在搬回家,和向爸妈明底牌有什么区别?”
路知行拉她躺回怀里亲一口。
“哎,人生好无趣。”
“老实点,媳妇儿,别乱动。
下周我们回北京。
再有一个月姑娘就放假了,我们就回半北藕榭住了。”
薛宴辞撇撇嘴,“爸妈也回天津。”
她很喜欢在撇嘴的时候将下嘴唇突出来,包裹住上嘴唇,叶嘉硕有样学样,每次撇嘴的时候都和薛宴辞一模一样。
“爸妈住在姥姥家,管不着我们。”
路知行的叛逆期终于到了。
薛宴辞探出脑袋看看路知行,他微微颌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嘴角稍稍上扬,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坏笑,真好。
这场迟到的青春期叛逆,会让路知行的人生更加完整。
他之所以敢违背父母,是因为他有父母了。
“知行,我擅自作主让二哥把航谦送来天津,又邀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