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菜、炸面筋、胡萝卜丝
叶政君挑着一根面条颤颤巍巍地,“小辞,这面是知行做的吧?”
“嗯,是他做的。”
薛宴辞还是没忍住偷偷抹了眼泪。
薛宴辞和路知行的订婚宴是在厦门摆的,后来那场小范围内的婚宴也是在厦门摆的。
可路知行既入了天津叶家,按道理是要在天津叶家也摆一场婚宴的,可薛宴辞当年把这事给忘了,等她再想起来,两人早已经忙到没空了,离婚的消息也是传的满城风雨,根本没有办法补办。
老太太终于又记起事了,喊了家里所有孩子过来看过一遍,单独对着叶嘉念、叶嘉硕说了好一会儿话,陪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筷子。
“再吃一口,姥姥。”
叶政君摆摆手,“吃饱了。”
“那我和知行带您到园子里去晒太阳。”
十一点的太阳真好,照得整个人暖暖的。
路知行和薛宴辞陪着姥姥在西洋园子足足晒够两小时太阳,又喝了两巡茶,说了很多叶家的事,从姥爷杜仁礼聊起,到叶家最小的孩子叶嘉硕结束。
叶承樱才从女儿、女婿手里接过母亲,陪着去午睡。
“知行真是个好孩子。”
“咱们小辞也是好孩子。”
叶承樱陪着自己妈妈聊天到下午一点,老太太才终于睡着。
今天是近三个月里,叶政君清醒时间最长的一次,吃饭最多的一次。
上一次,也是薛宴辞带着路知行过来,只是上次老太太因为看见薛宴辞穿了两人吵着要离婚那天的裙子,被老太太记起来,气得哭了好一会儿。
今天不一样,今天老太太很高兴。
因为路知行穿了他和薛宴辞结婚那天的粉色衬衣。
下午三点,苏幼凝和苏家夫妇回杭州去了,谈不上多高兴,但也是感激的。
苏幼凝的父亲,硬是拉着薛蔺祯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院子里的司机摁了第三次喇叭,才结束。
下午三点半,薛蔺祯又和陈泊欣的父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又把陈家夫妇送走。
只刚一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女儿薛宴辞在阴阳他,“爸,你可真是咱家的大好人。”
“小辞,你怎么和爸爸说话呢?”
薛蔺祯反驳一句。
“好人您当了,好事您做了,感情我就是您的马前卒呗。”
“知行,管管。”
薛蔺祯丢下一句话,抱着叶嘉硕喝茶去了。
路知行只笑笑,并不说话,自己的老丈人和自己的太太是什么样,他心里最是明白不过了。
尽管薛宴辞正盘腿坐在沙上给午睡起来的女儿扎小辫,也没忘了大声吐槽一句,“瞧瞧,咱家最坏的老狐狸,一整个人精样儿。”
叶承樱规劝薛宴辞一句,“小辞,闹归闹,这话过了,别跟爸爸这样讲话。”
“妈,你嫁给爸爸的时候,知道他这样吗?”
“知行因为你这样,就没跟你结婚吗?”
叶承樱这话将坐在一旁的路知行逗笑了。
看来,吵架、阴阳人不只是薛家的传统,叶家在这方面,更胜一筹。
薛宴辞朝着妈妈叶承樱撇撇嘴,“说爸爸的事呢,别扯我身上。”
“知行,你和薛宴辞结婚,该不会是让她骗了吧?”
薛启泽看热闹不嫌事大,“如果被薛宴辞骗了,你可以把她退回给薛家的。”
路知行挺直后背,“小辞温文尔雅,端庄娴静。”
“好家伙,现在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薛启泽撇着嘴摇摇头,“知行,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小舅舅,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妈妈。”
叶嘉念凶起来是真厉害,连一向十分毒舌的薛启泽都乖乖闭嘴了。
“二哥,喊大哥下来聊会儿天呗。”
“他带着两个孩子做数学题呢,怕是没时间和咱闲扯。”
“陈泊欣呢?”
薛宴辞给叶嘉念扎的辫子七扭八歪的,路知行觉得十分没眼看,又拆了给女儿重新扎一遍。
她这一双手,除了做实验、做手术、弹钢琴、握着他的时候是完美的,其他做什么,都做的十分糟糕。
“带孩子呢呗。”
“把你儿子抱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喜欢就再生一个呗,你现在又没那么忙,知行今年忙完通纳生物上市的事,就都闲下来了。”
薛宴辞没有搭理薛启泽的话,转头从陈泊欣手里接过薛航谦,“告诉姑姑,喜欢什么,叫你姑丈买来送你。”
“yayaya……”
小孩子并不会说什么话,只会嗯啊,吖啊的说个不停。
薛宴辞转过头望向给女儿扎麻花辫的丈夫,“知行,我包里有个小金算盘,帮忙拿下来。
顺带叫大哥把孩子们带下来玩一会儿,别总学习,再学下去,我们航谦长大该有压力了。”
“妈妈,二哥小时候也长这样吗?”
薛宴辞将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