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自己。”
章淮津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松开抱着司淼的手,将她的衣角理好,搂在怀里。
“你住哪?”
“半北藕榭,薛宴辞家。”
司淼没有答话,只是解了章淮津的领带,她比他更迫不及待。
“司淼,要不要和我回厦门,回我家看一看。
我们现在就回去。”
“可以吗?”
司淼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可以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
他一路牵着她的手,从天津大学到天津滨海国际机场,到高崎国际机场,到七尚榕舍。
“德胜,这位是我太太,司淼。”
章淮津牵着她的手,将她介绍给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
“章太太,您好。”
司淼微笑着点点头,紧握章淮津的左手,随他穿过客厅,上楼,到他的卧室。
很素净,灰黑色调。
一张木架床,岩石灰色的四件套,空荡荡的,连个柜子都没有,连张沙也不存在。
穿过卧室是衣帽间,除了衬衣、西装,就只有毛呢外套,冷冰冰的。
“淼淼,你是第一个来我卧室的女孩儿,其他人都没来过。”
司淼淡淡笑过,章淮津多侃然正色的一个人,竟也会说出这种动情的话。
“章章,是不是太快了些?”
“没事儿,大方些,这里也是你家。”
章淮津的床和章淮津是同一种味道,古木沉香,他的亲吻也是同样的味道。
“淼淼,可以吗?”
“淼淼,痛的时候要告诉我。”
“淼淼,不喜欢也要告诉我。”
“章章,你好像忘了件事。”
司淼红着脸提醒身上人一句。
“对不起,我有些慌乱。”
司淼扯着被角笑一笑,章淮津俯身看过去,她果然是只小兔子,灵动、活泼、青春。
“淼淼,我去客房睡。”
司淼拉过章淮津宽厚的手掌,“没关系的。”
……
“这里是怎么回事?”
司淼转过身,靠进章淮津怀里,同他解释为什么大腿外侧有一块丑陋的疤痕。
“去年滑轮滑的时候,摔着了。”
“章章,你介意吗?”
章淮津摇摇头,满脸心疼,“小笨蛋,你应该找我教你的,我厉害。”
“淼淼,明天我带你去玩滑翔伞,带你在天上看看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司淼犹豫许久,站在浴室镜前的腿都僵了,才尴尬地坦白一句,“章淮津,我没玩过这些……”
“没事儿,你老公我厉害,我带着你就可以,别害怕。”
司淼红透的脸烫到章淮津心口了,他从没感受过原来抱着一个女孩子会如此地温暖如春。
“章章,我明天没衣服穿。”
章淮津拢拢司淼半潮的头,“章太太,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乖乖睡觉。”
内衣、睡衣、家居服、裙子、裤子、毛衣、外套……司淼瞧着昨晚来过的衣帽间,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柜子全摆上了女装。
“试试看?”
靠在门口的章淮津举着还有半杯水的冲牙器,头散乱,没一点儿公子哥的模样,更别提往日手段高明,做事狠辣的商人模样,完全就是个居家男人。
“你出去。”
章淮津撇着嘴笑一笑,昨晚的司淼可比他疯狂多了,怎么一觉睡醒,变了个人,会害羞了?
司淼讲了一整晚这十三年的等待,讲了这十三年的盼望,章淮津一一听完,一一安抚过她,直到凌晨五点,司淼哭过一会儿,才睡着。
这个小女孩的心意太满了,章淮津喜出望外。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章太太,我注意你一年多了,喜欢你三个月了,抱着你厮混了一整晚,我能不知道你的尺码?”
“我昨晚表现不好吗?”
司淼觉得章淮津在取笑她,径直走出书房,将门摔得叮当响。
这栋房子好大,昨晚来时,章淮津只告诉她哪间是卧室,哪间是书房,其他的,一无所知。
“太太,早饭做好了。”
司淼尴尬地笑一笑,怎么章家的保姆全都和偶像剧里的保姆一个样儿,十分地流程化、格式化,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像是个机器,用固定的语气,出固定的指令。
章淮津没有从书房出来,他应该还在工作吧。
司淼有些失望,但又想起刚刚他就连取笑自己时都一本正经地埋在工作里,又有点儿心疼了。
昨晚的德胜带着司淼参观完整幢房子,又带着她看过每一处园子,在一处很不起眼的角落,司淼现有一棵长势很好的山茶花树。
“德胜叔,您知道薛宴辞吗?”
黄德胜往后退了半步,毕恭毕敬,“太太,薛小姐和章先生,十多年前就结束了。”
“德胜叔,您想多了。”
司淼抬手摸摸满树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