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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没城府,也不会算计,更没你这么多疑。”
“章淮津,往前走一步吧,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到人家姑娘。”
“薛宴辞,你会怪我吗?”
章淮津语气里满是委屈。
路知行抬头皱着眉看一眼章淮津,又看一眼薛宴辞。
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事儿,他是知道一些的,但也从来没真的在意过,可十秒之前章淮津这句满是委屈的询问,却令他无比生气。
“怪你什么?”
薛宴辞问一句。
“我之前说过”
章淮津垂头丧气地,“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们的十八岁,但现在,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薛宴辞将筷子放到筷枕上,十分平静,“章章,别这么神经病,赶紧吃饭,吃完饭再说。”
这顿晚饭吃得很快,路知行、薛宴辞、章淮津各自怀揣心事,只有叶嘉念是一副听八卦的模样,叶嘉硕吃饱了就伸着手,闹着要爸爸抱,要爸爸抱。
“走吧,去书房。”
章淮津坐在餐椅上,一动不动,“不去,你家书房有监控。”
“说得好像你家书房没监控似的。”
薛宴辞反驳一句。
“就在这儿说呗。”
“一会儿我姑娘要在这儿上钢琴课。”
薛宴辞好像突然明白章淮津为什么不愿意到有监控的地方去谈这些事,自己和他真正的分开,就是因为一段监控。
“去二楼客厅说吧,没监控。”
薛宴辞从饭厅走到楼梯口,才觉只有自己和章淮津,回头想看路知行为什么没有过来,却只看到他正抱着儿子在客厅举高高。
“知行,过来。”
“你和章章聊吧,他应该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路知行扛着儿子朝薛宴辞说话的样子,浑身都充满了拒绝。
“那先说好,一会儿不许和我生气。”
路知行点点头,扛着儿子在客厅开始玩飞行游戏,乐得叶嘉硕咯咯地笑个不停。
薛宴辞喜欢过章淮津,为章淮津付出过真心,这都是事实,章淮津赖在薛宴辞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不肯放下也是事实,路知行都知道的。
但爱情,不是诋毁,更不是斥责,是保护她的过去,呵护她的未来,自然也包括维护她的名声。
“章章,关于你说,我会不会怪你这件事,我不会的。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十八岁的时候,没有怪过,现在更不会怪你。”
薛宴辞态度诚恳,语气平静,没有一丝儿情绪。
章淮津质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怪我,难道你一点儿都不难过吗?”
“十八岁的时候我很难过,难过到觉得天都要塌了。
可是,我不会怪你。
真正喜欢过你,所以舍不得怪你。”
章淮津的思绪被扯回十八岁那年,他真正和薛宴辞谈恋爱是从十六岁那个夏天开始的。
厦门的夏季特别长,还伴随着大量潮湿的阴雨天。
宋寓几乎每天放学后,都要拉着薛宴辞去图书馆学习,做习题。
薛宴辞是个特别贪玩、懒散的人,她和宋寓提过很多次分开,宋寓都没有同意。
那天周五,薛宴辞和宋寓在校门口因为要不要去图书馆的问题吵架,具体吵了什么,章淮津没听清楚。
但宋寓最后要求薛宴辞把他送给她的一个什么硅硼镁铝石还回去,薛宴辞从书包里拿出来扔给宋寓后,转身就走了。
那天雨特别大,章淮津追过去想跟薛宴辞说点什么,但她连停一下都没有。
当晚章淮津就求自家父亲到香港买了一颗更大的硅硼镁铝石头,第二天中午他就带着一块和自己拳头一样大的石头送给薛宴辞,和她表白,请她和自己谈恋爱。
薛宴辞同意和章淮津谈恋爱,但没有收下那块石头。
从那之后,薛宴辞也没有收过章淮津送的任何礼物。
除了鲜花,她会随手交给家里的阿姨插瓶之后放在她卧室。
“那在美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重新接纳我。”
“尝过牛奶糖就不想再吃水果糖了。
我喜欢过你是真事,为你难过到天都要塌了也是真事。”
薛宴辞仍旧是一副态度诚恳,语气平静的神态,“但我更爱路知行,没有路知行在我身边,我活不下去。”
“我之前说过了,我和你,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只会索取爱,但知行不是。
他会给我无穷无尽的爱,他甚至会牺牲掉自己来保护我,这些东西,我和你,我们都做不到。”
“我和你,我们之间是无限的猜忌、怀疑、折磨。
章章,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婚姻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具备拥有幸福的能力,但不是和我。”
章淮津神色黯然,他不是不想给薛宴辞无穷无尽的爱,可他从来就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又怎么能给她呢?至于牺牲掉自己来保护她,他也可以去做,但自己真这么做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