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玩玩罢了。”
薛宴辞谈过的所有男朋友,赵易楠和章淮津都知道,而且都见过。
可无论是哪一个,薛宴辞都不像和路知行谈过之后那样避讳。
在美国的那五年,薛宴辞从不在清醒的时候和赵易楠、章淮津拥抱,哪怕是喝醉了酒,也只是浅浅地拥抱一下,仅此而已。
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走在路上会勾肩搭背;同骑一辆摩托车时会抱住对方的腰;会把筷子伸进对方的碗里挑虾仁吃。
赵易楠递根烟给章淮津,又递一根给薛宴辞。
路知行只看了薛宴辞一眼,她就摆手拒绝了,“我姑娘在这儿了。”
章淮津,赵易楠又将烟收回去了。
路知行这个人凶得很,薛宴辞舍不得伤害他,更舍不得惹他生气,而且自从几个月前在书房吵过,薛宴辞就已经改了,不再当着女儿的面抽烟、喝酒了。
“小辞,我刚找人跑去嘉兴把于盛揍了一顿,至于那个周洋,让她回家带孩子去了。”
薛宴辞接过路知行递来的矿泉水喝一口,意味不明地看向章淮津,“那我谢谢你?”
这一路赶过来,她累极了。
也只有路知行记得递一瓶温热的矿泉水给她,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别客气,我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你。”
“至于戴家,跟我家老爷子说吧,我会结婚的。”
赵易楠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瞪着一双圆眼睛,“章章哥?”
章淮津只微微抬高下巴,“结完之后,就按照小辞说的,再离了就是。”
他这是快哭了。
“别,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薛宴辞从路知行怀里接过叶嘉念,低头将女儿的降噪耳机摆正了。
章淮津同薛宴辞一样,都是十分要强的性格,若不是真到了伤心处,未必会掉一滴眼泪。
同样,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们掉眼泪。
“放心,与你无关。”
章淮津说道。
薛宴辞没再讲话,抱着女儿起身站在二楼栏杆处,给叶嘉念讲舞台上的人都是做什么的,那些乐器都叫什么。
可叶嘉念比薛宴辞更熟,讲起这些,头头是道。
也对,叶嘉念的爸爸可是路知行啊。
从叶嘉念一岁半起,薛宴辞就经常带着她去看路知行的演出。
只是近一年,都是叶嘉念自己跟着路知行去演出现场了。
薛宴辞已经好久没见过路知行登台的模样了。
“路老师,喝一杯?”
“别推辞,你俩现在又不备孕。”
路知行接过酒杯,与赵易楠一饮而尽。
厦门订婚宴那天的斤斤计较,现如今又报复在了路知行身上。
“章章,你和戴家离婚的事,要我帮你吗?”
“也好,这事由你来做,不大不小,刚刚好。”
薛宴辞狠踹赵易楠一脚,“阿楠,你也疯了?赵家的东西你是一点儿都不想要了?”
赵易楠抬起头,“说到这里,我正好有件事想请你帮帮我。”
“讲。”
薛宴辞不耐烦地坐下,将女儿放在地上,由她自己去玩。
“我想要整个西部战区五年的面料采购。”
“帮不了。”
薛宴辞拒绝得很干脆。
“你说过以后要帮我做件事的。”
薛宴辞迟疑了两分钟,笑了一下,“你小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肯浪费。”
薛宴辞十八岁的时候,确实许给过赵易楠一个愿望,说要帮他做件事。
但那个时候,她真没想过赵易楠会提出这样一个愿望。
西部战区与叶家渊源颇深,这件事并不难办,但薛宴辞不想办。
她不想把自己的朋友也扯进叶家的陈年旧事里,这是极不道德的一件事。
“你又没工厂,想做这个事,有点儿难。”
“章章有。”
赵易楠一句「章章有」,使得薛宴辞立刻警觉起来。
章淮津,章家就是靠做布料家的。
五十年前才开始做成衣,但也只五十年,只一个代加工就已经垄断整个南方外贸进口市场百分之七十的量了。
“这才是你俩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薛宴辞半靠在沙上,瞳孔紧缩,“赵易楠,章淮津,你们两个,手伸的有点儿长了吧。”
“薛宴辞,帮帮我,我在赵家确实没活路了。”
赵易楠笑得苦涩,“你总不能看着我在鼓浪屿上卖沙滩玩具吧。”
“怎么回事?”
薛宴辞不再紧绷,面容和蔼,“你那哥嫂几个不挺好的吗?”
“你那大嫂不也挺好的吗,不也一样见不得你大哥疼爱你这个妹妹。”
薛宴辞将酒杯放回桌上,盯着赵易楠看了一会儿,又盯着章淮津看了一会儿,笑着开口,“你俩是长在我薛家房梁上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只能说,你们一家小心着点儿洲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