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面上。”
邵逸桦果然如那些丑陋的猴子一般无二,“薛宴辞,别这么自信,难道你和章淮津的事,能瞒路知行一辈子吗?”
“那你大可以现在就去告诉路知行。”
薛宴辞大大方方,很是坦荡。
从这时起,邵逸桦才明白,薛宴辞并不是众人口中薛家那个溺爱着长大的孩子,更不是自己父母口中那个只要肯花时间陪着她,就能娶到手的女孩子。
薛宴辞远比众人口中的那个她,聪明千百倍,复杂千百倍,骄傲千百倍。
薛宴辞才往下走两个台阶,就看到倚在楼梯尽头的薛启洲了。
“小辞,过来。”
薛启洲揽过薛宴辞的肩膀,带她到礼服间找一条围巾披在肩头。
薛宴辞身体一向都好,可唯独吹不了风,只要吹到风,立刻就会生病。
“大哥,你回去吧,大嫂还等着你呢。”
薛宴辞提醒身旁人一句。
“没事,启泽和她那些堂兄弟都陪着呢。”
薛启洲牵着薛宴辞到酒店一楼左侧阳台,很小的一块地,连五平米都没有。
隔壁就是洗衣房,洗衣机、烘干机转得飞快,出一阵接一阵的轰隆声。
“邵逸桦跟你说什么了?”
薛启洲点根烟,将薛宴辞抱进怀里。
“没什么,我懒得跟他废话。”
“章淮津回来了,高文虹也在天津。”
薛启洲借着手腕的劲儿,将烟灰一点一点弹在透明的烟灰缸里。
薛启洲的手,不亚于路知行的手,一样的迷人。
薛宴辞停下玩围巾的小动作,“大哥,我不想聊这些事。”
“非得路知行才可以吗?”
薛启洲又问一遍,他太想知道薛宴辞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是谁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是谁,但就是很想听薛宴辞亲口说出来。
“大哥,我真的不想聊这些事,烦得很。”
薛宴辞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穿着酒店客房服务工作装的中年人从面前走过去了,没一会儿,洗衣房就安静下来了。
薛宴辞侧耳听着洗衣房内的嬉笑怒骂声,才明白原来刚刚走过去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五十岁左右。
“老婆,你腰不好,坐那叠枕套就行。”
“哎,老公,我一会儿想吃路口小推车的辣白菜炒饭。”
……
“这家人婚礼办得真奢侈,餐厅早晨那些蛋糕都没动过,晚上就又送来一批新的。”
“嗐,听说光布置会场的鲜花就花了大几十万。”
……
十一点二十一分,这对夫妻结束掉一整天的工作,应该是要去路口的小推车买辣白菜炒饭了,毕竟他们是挽着彼此的胳膊走出去的。
“大哥,十一点半了,你该回去了。”
薛宴辞第二次提醒薛启洲,今天是他的婚礼。
“没事儿,再坐一会儿。”
听到薛启洲的回答,薛宴辞立刻坐的笔直,“大哥,你该不会,不喜欢苏幼凝吧?”
薛启洲将手里的烟掐灭,一旁烟灰缸里已经密密麻麻叠着好几个烟头了。
“没有的事儿。”
薛启洲故作轻松。
“大哥,我知道你身上担子重,但咱家也不至于靠结婚去分散生意上的风险吧?”
薛启洲起身将烟灰缸移到窗台,今天只有星星,看不见月亮。
他转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收紧瞳孔,“薛宴辞,以后都要留在我身边,别乱跑。”
“薛启洲,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直都留在你身边。”
薛宴辞昂着头答一句。
行事至今,无论是她,还是薛启洲,都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与机会了。
“好。”
薛启洲抱抱薛宴辞,又朝她额头亲一口,“小辞,路知行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想好了,大哥就帮帮他。”
“大哥,我不想聊这些事儿。”
薛启洲并没有理会薛宴辞的拒绝与反抗,只自顾自地向她解释这场婚姻,“小辞,无论你选谁,或是要不要按照叶家的规划走下去,都无所谓。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都在的。”
“至于和苏家联姻这事儿,更是无所谓,没有苏家,还有李家,和谁家都一样。
苏家,苏幼凝,只是综合指数最高的一个。”
“至于分散咱家生意上的风险,我和爸爸已经定下新方案了。
下个月,咱一家人再讨论一下,把细节定下来,就可以让启泽去着手实施了。”
薛宴辞往薛启洲怀里靠一靠,困极了,“大哥,别太累着自己,薛家不只有你,还有二哥,还有我呢。”
“小辞,也许别人会对你大有期盼,但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好好活着,能让我每周见你一次,抱抱你,就够了。”
“大哥,别胡说,我就在天津,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等我忙完叶家的事,就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