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骸骨王座
众人循西方天际垂落的白虎獠牙前行,抵达万兽祭坛时,地面兽骨泛暗红光,祭坛中央隐现骸骨王座轮廓。
赤霄踏碎祭坛血纹,万千兽骨自地脉升起,裹墨金光流垒成巨座,座背嵌七枚星髓,排列竟与赤霄掌纹走向对应,连指尖转折处都不差。
朱厌颈毛猛然炸起,脊背虎纹灼如烙铁,似感知到王座的混沌气息。
王座突然倾斜,座底涌琉璃色火焰,火中浮残缺的白虎颅骨,骨缝间流的星轨,与赤霄怀中须弥棋枰的纹路脉动同步。
颅骨眼窝射紫芒,直刺赤霄丹田气海,想探他混沌吞天体的本源。
姜清雪甩出星形草环,草叶触紫芒瞬间结冰晶,冰面倒映骸骨巨影——那虚影面容竟与赤霄有七分形似,看得众人心头一震。
轩辕长老剑鞘重击地面,震波荡开时虚影下颌骨突然脱落,坠地化作玉珏残片。
残片嗡鸣飞向赤霄腰间,与雷泽玉珏碰撞出青铜编钟之音,音波扫过处,王座表面浮初代人皇持斧的刻痕,斧刃泛着古老的银光。
刻痕斧刃处渗黑血,血滴悬空凝成箭头,直指西方天幕将沉的辅星,似在指引方向。
第二节?星髓燃影
辅星光芒刺破暮色,箭形血滴炸开成雾,雾中骸骨王座轰然解体。
碎骨绕赤霄飞旋,瞬息重组为百丈法相——法相胸膛赫然镶那枚白虎颅骨,颅内星髓正与朱厌虎纹同步明灭,连亮暗频率都相同。
法相右掌缓缓抬起,掌心缠的星轨突然实体化,化作锁链缠向须弥棋枰,想夺这空间法器。
棋枰自动展开经纬,枰面黑子尽数飞起,凝微型西极山脉压锁链,勉强挡住攻势。
“玄龟负岳阵!”
神农老者抛出药鼎,鼎中药渣化作龟甲虚影,托住西极山脉光影,想加固防御。
可法相左掌却凌空抓来,指骨穿透龟甲虚影,直取赤霄额间血痣,那是他混沌之力的关键节点。
朱厌腾空撞向指骨,虎纹离体化作火焰盾牌,盾面显初代人皇挥斧斩向白虎的剪影。
法相动作骤停,颅骨内星髓突然迸射血光!
血光中浮人皇最后的唇语:“西极非罪”
,字迹泛着血雾,似在诉说被误解的真相,听得赤霄心头一沉。
第三节?玉鉴溯尘
唇语化作符文烙进虚空,玉珏残片突然熔解,银浆流进法相眉心裂隙。
颅骨内星髓急旋转,投射风雪漫天的画面:人皇跪抱垂死的白虎,斧柄插在冰崖组成赎罪阵法,冰面上还留着未完成的符文,显然是在弥补过错。
画面中白虎左爪忽亮,现实里朱厌断肢处银纹暴涨,光流顺地脉注入王座基座。
整座祭坛浮上半空,基座露被星轨锁链禁锢的混沌图腾——图腾纹路竟与法相掌中星轨相似,连扭曲弧度都一样。
姜清雪并指划破星轨锁链,碎裂的链环凝成离火真灵尾羽,羽尖扫过混沌图腾时,法相突然震天悲啸,啸声激起空间波纹,波纹中映九幽裂隙翻涌的墨潮,透着毁灭的气息。
赤霄怀中须弥棋枰自动翻转,枰面射经纬光束捆住法相双臂,束光触白虎颅骨刹那,法相唇齿间泄出模糊的音节:“渊启”
,声音沙哑,似在预示墟渊即将开启,听得众人脸色骤变。
第四节?渊瞳初睁
法相吐出的音节震碎经纬光束,须弥棋枰骤然翻转,枰面裂竖状瞳孔——那瞳孔纹路与九幽裂隙深处的墨潮漩涡相同,连旋转方向都一致。
竖瞳扫过祭坛,满地兽骨浮起贴法相重组,法相右掌星轨锁链突然绷直没入虚空,似在召唤什么。
虚空传锁链挣断声,朱厌虎纹瞬间黯淡,银白纹路逆流回注法相胸膛颅骨,看得赤霄心疼不已。
颅骨七枚星髓迸血光,投射冰崖画面的后续:人皇斧柄崩裂,混沌黑雾从斧缝钻入白虎伤口,原本的赎罪竟成了灾祸的开端!
“煞气蚀灵!”
神农老者药鼎倒扣,鼎口喷青气裹住血光投影,投影中黑雾凝与赤霄面容相似的暗影。
暗影五指插入白虎脊骨,骨片飞溅处显妖盟血祭符文,显然混沌与妖盟早有关联。
姜清雪星形草环炸成光点,光点汇入法相左眼窟窿,窟窿内突然映赤霄幼年影像——孩童手中玉珏正释放纯净清辉,清辉灼得暗影掌心冒烟,那是混沌唯一的克星。
第五节?虎魄焚心
混沌图腾亮如烙铁,法相足底燃墨焰,火焰顺骨缝爬上胸膛颅骨。
朱厌纵身撞向颅骨星髓,虎纹离体化作银焰锁链捆住颅骨,银焰与墨焰交缠炸响,迸射的火星凝初代人皇最后的剪影:他徒手掏向自己胸膛,抓出光团按进白虎伤口,那是他最后的生机,想救白虎脱离混沌。
光团离体刹那,剪影心口显混沌竖瞳,现实里法相突然静止,颅骨星髓射光束击中赤霄眉心血痣。
血痣裂开细缝,缝中飘出与孩童玉珏同源的清辉,带着净化的力量。
清辉触到星髓瞬间,法相右掌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