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细嚼慢咽地吃着。
几分钟后,另外两人小组空手而归。他们没有找到更多伤员,再往前就是小鬼子的阵地了。
气喘吁吁的两人躲进掩体后,一个直接跪倒在地,转身靠在掩体上大口喘息,
另一个则双腿发软,手脚并用地爬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躺下便睡着了。
袁理看向靠在墙边安静休息的黄油枪士兵,将一些食物扔给他。士兵接过食物,示意感谢后放入包中,却没有食用。
“不饿吗?”袁理问道。
黄油枪士兵摇了摇头。他也很累,很疲惫,也很困,但在钢锯岭上,他无法入睡。战场上的惨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尸体、鲜血、内脏、肥硕的老鼠、白胖的蛆虫、被炮弹拦腰炸断的遗体,以及日军冲锋时狰狞的表情——这一幕幕在他脑中不断闪现。
在这里,他找不到丝毫安全感。
至于袁理递给他的食物?
Fuckyou,妈的,真搞笑,这里连粪坑都不如,大兵实在吃不进去。
不然他生怕他咀嚼的时候呕吐出来,惨烈的恶心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哪怕是袁理递给他的肉罐头,现在他甚至想到罐头里的肉,肉上面的纹理都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