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三、二——”
严旭杰没动。
连眼皮都没抬。
他盯着那叫老张的，耳朵里忽然响起一条提示音：
【目标身上藏有三件赃物：手机、金戒指、一条女士项链。口袋左下角，压在裤腰带底下。】
嘴角，轻轻一勾。
“你也不用跑。”他慢悠悠开口，声音轻得像在唠嗑，“你也逃不掉。”
“双手抱头，蹲地上。三秒。”
“不然，你后半辈子，只能在号子里喂蟑螂了。”
老张：？？？
愣了两秒，脑子嗡的一下炸了。
不是生气，是后背凉了。
这语气……不像黑道。
这眼神……不像混混。
“你……你是警察？”
他声音抖得跟风中枯叶似的，瞳孔都在颤。
不是警察？那他立马能冲上去把这孙子鼻梁打塌。
可要是……要是真是警察呢？
他脑瓜里瞬间闪过监舍的铁门、号子的泡面、还有三年起步的“免费食宿套餐”。
冷汗，唰地一下从鬓角流下来。
严旭杰没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眼神里全是戏：“哟？刚才不是挺横？”
“现在怂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蹲下。别逼我动手。”
话没说完，老张心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跑！必须跑！
这儿不是街头，是雷区！可能周围全是便衣！再不动手，命都得搭上！
他猛一转身，腿一蹬，就想往走廊那头冲！
可他屁股刚抬起来——
“砰！”
一道黑影带着风，狠狠踹在他腰窝上。
整个人直接飞出去，啪叽一声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老张脑子还晕着，就听耳边“噗通”一响——
他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手忙脚乱想爬起来。
不能停！不能停！警察一到，这辈子就完了！
刚撑起半个身子——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许芊芊到了。
她压根没确认这俩是不是贼，但她信严旭杰。
他出手，那就不是误会。
她二话不说，扑上去，膝盖压住那家伙腰背，一把攥住他手腕。
“警察！不许动！”
声音不loud，但字字像铁锤。
老张浑身一僵。
完了。
真警察。
不是试探。
不是诈唬。
他脸色唰一下白得跟纸一样，嘴皮子直打哆嗦：“放开！我没偷！你们没证据！放开我！”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许芊芊没废话。
“咔嚓！”
手铐一锁，清脆得像过年放炮。
双手一紧，他脑子彻底空白了。
不是吓的。
是绝望。
他见过狠人，可没见过这么稳、这么准、连呼吸都不带乱的警察。
一个眼神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另一个转身就开干，根本不给你说话机会。
而被按在墙上的那个，这时候彻底怂了。
之前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气，早被风吹得连灰都不剩。
他嘴唇哆嗦，眼珠子直晃，声音都变了调：“哥……哥！我错了！真错了！我给您跪下了！”
“我不该动手，不该骂人……我赔！我双倍赔行不行？你放过我……我发誓，从此改过自新！我……我明天就去工地搬砖！”
严旭杰低头看着他，慢悠悠笑了一声。
“啧。”
“我怎么记得，你刚才说，要弄死我？”
“现在想认爹了？”
那人：“……”
这哪是警察？这是阎王点名，顺带玩儿心理按摩。
他眼眶发红，心一横，猛地咬牙一发力——拼了！再不跑真就没活路了！
拼了命地扭、扯、蹬、踹！
可……纹丝不动。
严旭杰的手臂像焊死在墙上。
那力道……根本不是人该有的。
他浑身都抖了。
腿一软，瘫在墙上。
不是累了。
是彻底崩了。
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我完了。
他这辈子就没碰过这种事儿——事儿一来，自己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跟被钉在原地似的。
现在心里直打鼓，早知道就不跟这俩货呛声了。要真从门口溜出去，哪会有现在这破事儿？
“警官，真不是我认识他，您信不信？”
“我就在这儿站了两分钟，连手都没动一下，哪算违法？”
“真真真！您听我解释！”
“你们要抓就抓他，别拽着我啊！放了我行不行？”
……
这人一看打不过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