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次看向进忠达家的院门。
他按了按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吐出一口浊气,转过头来心里只想了一件事儿,该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少了一个人。
若罂关好院门,一转身便瞧见田小娥正站在房门口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
进忠这时也从正房里溜溜达达的走了出来。田小娥看了看若罂,又转头看了看进忠,小声说道,“达,婶,这尸体要埋在后院儿吗?”
若罂扑哧一笑,说道。“不用埋后院,你进忠达这就要把他弄出去哩,今晚上你安安稳稳的睡觉。只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说到这儿,若罂又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刚才没让你见黑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一说这话,田小娥眼圈就红了,她抬眸看着若罂,摇了摇头,“婶,我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你给我讲了那么多道理,又教我识字,让我看书。
黑娃干的事儿,你刚才说了,那叫忘恩负义。他做一天土匪,我就一天不见他。他这辈子都做土匪,我就当没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