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见啥了?”
见他这副模样,苗妙淼好奇问了一句。
“很多个强者的意念,外加一头隐藏在天幕中的祖灵……”
陆安直言不讳,把自己离开前的发现坦言相告。
由于对方未曾露面,苗妙淼也不知道前来凑热闹的意念主人具体是何身份。
但可以肯定绝对是皇城内有头有脸的响当当人物。
但凡真有实力,不可能籍籍无名,名不见经传。
至于亚托克斯口中所说的神秘祖灵,苗妙淼同样也是一脸懵逼。
皇城那个地方,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去过几趟,可以说也算有些了解。
但这头隐藏在天幕中的祖灵,却是从未听说过!
尽管大部分地区仍比较落后,但女皇开设的各种经济特区试点也算是有些年头了,信息发展传播高速发达。
按理来说,皇城如果有什么新变化,应该瞒不过她们才对。
毕竟别的不说,皇城那边可是有不少闲出屁来的好事者,一天到晚啥事不干,就喜欢在网络平台上开直播,向其他地方展示老皇根儿生活,乐意圈点小米。
但凡有点新奇事物,保管不出一天他们就能炫耀到世界各地。
苗妙淼并非内耗之人,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这头未知的祖灵也没阻止魔王抓走司马贵,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视线缓缓下移,落到神色呆滞完完全全被吓到腿软的司马贵身上。
这家伙此时哪还有先前那种敢与他们鬼话连篇谈笑风生的淡然自信,煞白的脸上不见丝毫血色,身子肉眼可见地正瑟瑟发抖。
好似那窝在阴暗出租屋里疯狂敲键盘,喜欢在网上挥斥方遒发泄自己不满的键盘侠被人开盒线下真实,完全丧失了在网上与人对线的勇气,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露出骨子里懦弱的嘴脸。
陆安对他造成的实质性伤害无外乎就那拍在背上的一巴掌,但此刻的司马贵,却是大腿根发软,哆嗦的双腿连支撑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涣然一空。
“你们……是怎么抓到我的?!”
事到如今,司马贵仍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根本就想不通陆安到底凭什么能摸到他家里来。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连一面都未曾见过!
“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么?”
陆安有些奇怪,不理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想不通。
“留个傀儡在这里,生怕我们没有一点收获。”陆安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他,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你们应该从深渊那里得到了警告,知晓本座可以通过贴身之物追踪源头并瞬移到旁边。”
“但你们有无想过,实际上本座的能力并不止如此,一直在缓慢进化呢?”
“你在葛家尸首上遗留的痕迹,同样可以帮助本座作为媒介,锁定你这个幕后黑手哦!”
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司马贵眼神失去高光,双目空洞地瘫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连诅咒这种没有实质的无形之物都可以充当媒介追踪他们的位置,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这和寻血鬣狗有什么区别!
错了!他们都错了!
魔王亚托克斯的能力,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可怕!而这正是深渊未曾提及的!
“你们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事情!”
自觉人生无望的司马贵咬紧牙关,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字一句,看向二人的眼神发狠得似要吃人。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素来以嗜杀闻名的魔王不当场杀了自己,必然是另有所图。
但自己身为司马氏嫡系子弟,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血统与骄傲,绝不能因为沦为阶下囚就向对方无意义的哭诉求饶,丢尽司马氏颜面!
所以,司马贵选择了顽抗到底。
他心里清楚,不管自己配不配合,大概率最后的下场都逃不过对方的魔爪。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为何还要迁就对方呢?
一念至此,司马贵余光左顾右盼片刻,最后落到地面上。
现在唯一能自杀的方式,就是直接攻击泥地碎瓦,以头撞地尔!
相比葛家克莱因家,从小时起司马家的每一个嫡系子弟都会受到严格的教育,养成一种能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包括自身生命的觉悟。
【家里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天塌下来家里给你顶着!】
【但是!若有朝一日家族需要你们奉献,你们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这便是荣华富贵的代价!】
这两句话,是司马贵打小就听到耳朵起茧子两句话,早已深深刻进了他心头。
正因如此,对于死亡他是还抱着一种既恐惧又不恐惧的心态。
之所以恐惧,是因为生物对于死亡的抗拒本能。
之所以不恐惧,则是因为他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天的心理准备!
“誓死扞卫家族的一切!!!”
司马贵猛地仰起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