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直接射中刘文镜的马头,战马身体一软,直接倒地,把刘文镜压在身下。
“啊!!!”
“我的腿!!!”
“老爷!您挺住!”随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将他从马尸下拖拽出来。
好不容易被拖拽出来,刘文镜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然而,当他抬头看到端坐马上的肖晨时,竟不顾腿上的剧痛,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肖将军!好手段!好魄力!”
他嘶哑地喊道,笑声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意,“可惜啊可惜!你还是输了!你……你就要大难临头了!”
“啪!”
肖晨已翻身下马,一脚狠狠踹在他肩上,将他踢得翻滚出去。
“放你娘的狗屁!”
肖晨居高临下,眼神冰冷,“怎么,得失心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刘文镜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他竟不顾满身尘土和腿上的伤痛,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姿态,仔细地、慢慢地拍打着官袍上的灰尘,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襟,仿佛要维持最后的体面。
“我笑……”他抬起头,死死盯着肖晨,眼中有一种诡异的得意,“我笑你来得太‘巧’了!”
“你若早来三日,可以说是加强防务,你若晚来三日,可称千里驰援。可你偏偏不早不晚,就在北虏突破边墙,兵锋直指京师的这个当口,你出现在了远离前线的河间府,还与本地官员‘激烈冲突’。”
“肖将军,你告诉老夫,告诉朝堂诸公,告诉陛下!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是你肖晨未卜先知,算准了北虏会在此刻入寇?还是你……根本就是与他们约定好了时间,亲至河间,一来调开此地守军,二来亲手制造混乱,为他们奇袭京师,创造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有了你这个‘最合适’的罪人,李化龙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的重罪,还跑得了吗?而你……纵有千般武力,万般功劳,在这通敌叛国的铁证面前,还有活路吗?陛下……宁可信其有,绝不会信其无!你,死定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自证是最麻烦的事情,但是肖晨不需要自证,他更关心北虏的情况。
“你布局良久,想必对这支借来的刀清楚得很。告诉我,北虏,来了多少人?”
“精锐骑兵八千人,仆从军无数。”
“算算时辰,此刻先锋恐怕已兵临昌平!京师的烽火,想必已经燃起来了!肖晨,你来不及了,你也救不了!哈哈哈哈!”
他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有被俘虏的自觉,竟把头高高抬起,等待着欣赏肖晨惊魂失措的表情。
可惜,肖晨只是轻笑一声。
“就这?”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我还当你布下了什么惊天棋局,闹了半天,就是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栽赃嫁祸?”
刘文镜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转化为极致的错愕与愤怒。
“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就这’!”
他激动地试图撑起身体,在那尖声大喊着,“自古天家无亲!功高震主者,有几个能得善终?何况你这等出身微末、骤登高位的悍将!皇帝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疑心!这,就是绝杀之局!”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肖晨居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刘文镜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松,脸上甚至下意识地浮起一丝“你终于明白”的欣慰,准备趁热打铁,再行威逼利诱。
然而,肖晨的下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击,那抹欣慰彻底凝固在脸上。
“但谁告诉你,我要按你们的规矩玩了?”
肖晨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破解起来,很难吗?”
“我可以直接揭竿而起,造反嘛!”
刘文镜虽然一直干的是卖国的事情,但是你让他造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被肖晨这句话吓到了,颤抖着指着他。
“你……食君之禄,竟然……”
肖晨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只许你卖国,不许我造反?”
“别着急,还有呢,我到时候册封你为军师,就说都是因为你的教导,我才决定反抗暴政,帮你扬扬名。”
刘文镜一听这个,嘴唇哆嗦着,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算尽朝堂权谋,设下天罗地网,却从未想过——对方根本不在棋盘之内。
尤其是这一手,让他当军师,说是他教导的,他不就是反贼了,以后还怎么面见列祖列宗?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却又让他无法反驳的言论。
肖晨继续说道:“我也可以去草原上,当个大王,岂不是更加的逍遥自在,可以随时南下,每次来,我都会说,多亏了刘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