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景：“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吗？”
“你就不怕沈明舒伤心？”
“没事。”裴砚景的语气充满了不在意，“我愿意和她结婚，就已经够意思了。她要是再生气，就不懂事了。”
不懂事？
原来她的情绪在裴砚景的眼里就是不懂事？
眼泪模糊视线，她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回走。
回到家，她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当律师的大学室友打了个电话。
“秀秀，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啊？”李秀秀愣住了，“离婚协议书？谁要？”
沈明舒：“我。”
“你？！”李秀秀的音量骤然拔高，“不是，你、你和谁？”
沈明舒强忍难过，“你说呢？”
“……不是，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李秀秀根本不敢相信，“天老爷，我身上的伴娘服都还没换下来呢，你就要跟裴砚景离婚了？”
“小舒，你没喝多吧？”
“我清醒得很。”沈明舒还穿着那身湿哒哒的衣服，“除了离婚协议，我还要一份财产划分声明，他是过错方，我相信这两个东西难不倒你。”
李秀秀：“这个的确难不倒我，可关键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才离开几个小时啊，你和裴砚景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她愣了愣：“他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沈明舒气笑了，“行啊，他可行得很。”
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在新婚夜跑出去找继姐乱搞，他能不行吗？
李秀秀感觉得到沈明舒现在的心情很极端，所以没有刨根问底，而是颇为惋惜的道：“小舒，你和裴砚景在一起五年了诶。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成了裴夫人，却突然要离婚，这太亏了。”
沈明舒沉默片刻：“……因为他心里的裴夫人，另有其人。”
“什么？”
“帮帮我吧。”沈明舒闭上眼睛，声音里的痛苦根本遮掩不住，“秀秀，你帮帮我。”
李秀秀鼻尖一酸，再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好，我明天一早就给你拟。”
“谢谢，具体的财产划分事项，我过两天发给你。”
李秀秀：“嗯，要是需要其他帮助，你第一时间找我。”
挂断电话，沈明舒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裴砚景还没有回来。
正好，她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她觉得恶心。
那套大红色的新婚睡衣还随意的扔在床上，沈明舒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耐的烦躁。
这套衣服她曾经做梦都想穿上，可如今，它却让沈明舒沦为了一个笑话。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这套只穿过一次的新婚睡衣全部剪烂。
她剪得很用力，好像她剪的并不是一件衣服，而且早就烂掉的这段关系，和烂掉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