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追击。」
「此人何其不智?竟连昔日的袁尚丶袁熙二人都不如。」
袁熙?
司马懿想到一桩不能对陛下提起的故事,而后拱手道:「公孙渊此人先篡叔位,是不孝也;后违君命,是不忠也;临战而逃,是无德也。此等不孝不忠的无德之人,做下这等事情又有什麽不应该呢?」
「此人连光武时的隗嚣一半智谋都没有。」
曹睿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公孙渊若破,辽东四郡定当一鼓而下。如今已是六月上旬,若能在月中攻破公孙渊,安定四郡还要多久?」
司马懿想了一想:「以各地远近计算,至少要一月之久。辽隧丶襄平皆为辽东郡之地,北面玄菟郡还算近些,南边乐浪丶带方两郡就更远了。」
「辽东还好,玄菟郡丶乐浪郡丶带方郡实在过于偏僻了。」曹睿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腰间佩剑:「战后的分派还是件麻烦事。」
麻烦事?
皇帝没有说下去,司马懿也知趣的没有深问。毕竟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敏感的。
若辽东安定,首要问题就是如何治理。由于辽东之地实在偏远,襄平更是与洛阳远隔四千里,比凉州的武威郡还要更远,与敦煌大约在同一个距离水平。
是不是还要再如寿春或者陈仓那般,在襄平设置一个都督府?又或者是在辽东恢复州郡兵的制度?
就看陛下如何决断了。
当下已是太和四年,司马懿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在洛阳时,位居东阁处理天下政务。
随军从征,协助陛下参赞军中大小事务。
朝内朝外,都是一等一的重臣。
纵使有着这样举足轻重的地位,关于辽东战后的安排,陛下没有主动提出,司马懿仍然不敢多言,免得哪里触了陛下的霉头。最近两年,陛下依旧如以前那般知言纳谏,可在大事上也越来越乾纲独断。
等公孙渊伏诛之后,想必就能知晓了吧?
就在曹睿与司马懿二人交谈之时,远在荆州襄阳城内的都督府内,身为光禄大夫丶监荆州诸军事的赵俨赵伯然,此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你说此人是从洛阳而来,还带着卫仆射的手书?」赵俨侧目看向今夜当值的参军梁几。
「正是。」梁几拱手答道:「属下观此人年龄,似乎刚加冠没有多久,却仪表堂堂丶气度不凡。」
赵俨捋了捋颌下花白的长须:「既然如此,那就将此人请进来吧。」
「是。」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不多时,梁几领着这名年青士人走了进来。
「学生隐蕃隐叔平拜见赵公。」年青士人恭敬一礼。
「方才老夫听府上之人通报时,还诧异了些许。」赵俨面带笑意乐呵呵的站起,并无半点封疆大吏的架子:「既来老夫之处便是客人,还请入座。」
「多谢赵公!」隐蕃略一拱手,随后神态自若的坐到了堂中右侧最前的椅子上。
赵俨与陈群丶辛毗丶杜袭等人并称颍川四大名士,面对这个自称学生的年轻人,也持了士人谦虚的礼节。
提携后进,这是士人群体中塑造口碑的一大捷径,赵俨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近乎本能。
「叔平从洛阳来?你这姓氏倒是少见,老夫倒是第一次听到。」赵俨面容和蔼的发问道。
隐蕃端坐椅上,答道:「禀赵公,学生是青州北海郡人,今年二十二岁。『隐』姓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