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也不是“如见高山”。
二人对视之间,吴峰忽而打破了此间的沉默。
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过来吗
我现在过来了,你不说话是甚么意思”
“赤色面甲”的“神人”徐徐的说道:“不是我想要你过来,是这里残留下来的傩意想要叫你过来。
我们不过是傩的载体。
我们早就死了,便是连仪式,也化作了整个傩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也能看得出来,我们不过是遵循了死前之本能,一遍一遍的在此处重演失败的傩戏。”
吴峰闻言,说道:“那我现在来了,傩意想要叫我做甚么呢传承它吗”
听到了吴峰的话语,“赤色面甲”的“神人”缓缓说道:“传承和我们无关。
这和傩也无关。
这最后一次的傩戏,残留下来的其实不过是一种不安和遗憾。
彼时兵戈四起,瘟疫不停。黔首、黎民、良贱、士人,无不横死。
我们这一些人,甚至于都穿上了军士的甲胄,开始了一场驱傩,便是上上下下,乃至于天子,都对于我们寄予厚望。
可惜。”
那“赤色面甲”的“神人”说道:“但是我们失败了,不但我们未曾驱傩功成,甚至于连这一次的军司马。亦死于这一场大傩之中。
死人太甚。
此间的土地开始下沉。
诸般一切,都埋在了阴土之中,可是我们落了下去,兵戈还是未曾停歇,瘟疫还是如同诅咒,落在了每一个活着的人身上。
吾等不忍,吾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