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
吴金刚保急匆匆的雇佣了本地的镖局,将那看门的老头都从此间带走。
老头鳏寡孤独四占其二,本来是不愿意离开,但是吴金刚保不知道使了个甚么法子,还是叫老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车队的后头。
吴金刚保一反常态,不再顾忌甚么“财不露富”。
他不但是又买了些不如何好的牲口,更是买了许多粮食,满满当当的架在了车上,再加上前头的草药,逶迤一条车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子商行出行哩。
就算是这镖局行镖之人,都为之侧目,不知道吴班主是要做甚么事情。这番缘由,其实也在吴金刚保的意料之外。
他早上等到了县衙放衙之后,请县衙的书办“喝茶”。
随即大问了一下最近城中的事情。
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吴金刚保的刻意打听之下,串联在了一起。
随后吴金刚保立刻察觉到不妙。
他知道,“瘟疫”,已经在“忠平县城”之中,悄然散播开来了。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县城之中的“城隍庙”,依旧没有动作。
但是吴金刚保知道,这一趟,他必须要走了。
这一次的“瘟疫”,来的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快。
快的他不得不“暂避锋芒”。
并且此番离开,可能下一次来城中,城中已经是“乱成一锅粥”。
吴金刚保是见过这“瘟疫”模样,从那“草席之中的死人”身上来看,可能只需要四五天时间,这“瘟疫”就会在“忠平”蔓延开来,并且死亡甚重。
属于是“邪祟病”。
就算是有药物,亦难得大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吴金刚保坐在了车上,跟着镖局之人走了出去,这一趟吴金刚保的车子上,都插着旗。
镖局出了四位趟子手,一大一小两位镖头,从主街经过。
不过就在下午行走的时候。
吴金刚保见到了主街的街面上,还有树上,甚至于这些鸟雀还不怕人,在人的头顶上,多出来了诸多的“鸟雀”。
黑压压的一片。
也不叫。
就是这样的看着所有的“活人”,就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的冷漠。
此间的乌鸦,并非是“报丧鸟”。而是属于“孝悌之鸟”。
甚受“书院”读书人的喜爱,不过此时,“书院”之上也有诸多的“鸟雀”停在了上面。
一行“行镖”之人见到了街面之上多了这么多的“鸟雀”。
心里也有些嘀咕。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鸟”
只有这一趟行镖的“老镖头”,他坐在了马上,摇摇晃晃的行走之间,看着这街面上忽而多出来的这些“鸟”,再看着吴金刚保带着的这些粮食——这些粮食,都是他看着买卖的,有粗有细,吴金刚保只是将几个粮铺子里面的粮食买了许多。
虽然还价,但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
快刀斩乱麻。
至于在另外一些车上。
从上面逸散出来的味道来看,应当是些药材。
只不过无论是这些药材,还是粮食,又或者是这些不同寻常的鸟雀,还有急匆匆要离开的“驱鬼班子”。
看着吴班主一个人带着这些药材和粮食从城中出去。
有了镖局护送,自然出去是好出去的。
只是出去之后,尚且没有走多远,“老镖头”就勒马来到了吴金刚保的身边。
和他并排的走。
“老镖头”将自己怀里的酒壶递了过去,说道:“吴班主,喝一口”
吴金刚保摆了摆手:“谢谢杨老镖头好意,不过我不喝酒。”
说罢,将徒弟给的那一葫芦水,美滋滋的抿了一口。
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甚么“二十年陈酿”,见到吴金刚保不喝,杨老镖头也不以为意。
他将酒壶收了回来,说道:“我以前久闻了吴班主的名字,只是可恨神交已久,却不得相见。
今日一见,果然有一见如故之感。”
吴金刚保看着杨老镖头,随即徐徐的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杨老镖头,你我虽然未曾见过几面,但是我也是久久听闻你的名字。
我听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