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话的时候,他竟然还对吴峰一个小辈道了歉,并且也将事情说了一个清楚,他说道:“我方才并非是在试探你,而是要寻个一条心出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要战,还是要躲,战亦可,躲也行。
不管怎么样,都要寻找出来一个章程出来,有了章程,我们就是一条心的人。
这人,最好就是有一个脑子,一张嘴。
手脚可以多,但是脑子和嘴巴不能多。
人这样,傩戏班子也是这样。
所以选择要战,我们自然就有战的法子,不过在战之前,吴峰啊,这个傩戏班子我不做祖师,你师父的本事,也做不了师祖,刚才你说的话,铿锵有力,不过话好听,事难做!
我现在就问你,你真的有没有这个心气,要做我们傩戏班子的祖师”
吴峰闻言,斩钉截铁:“有。”
他就压根没想回头,至于说“师祖”,有没有师祖吴峰都没打算回头,只不过有了这位“师祖”,“吴峰”就要分心去处理一下自己“师祖”。
要是他还有人样,那吴峰就请师祖归天。
要是师祖没有人样,那就请师祖成烟。
左右“师祖”都别想着活。
吴观音佑闻言,说道:“好!有志气!我就喜欢这样有志气的小伙子!”
说罢,吴观音佑说道:“那这事情好办了。
从今天起,我们傩戏班子只能有一个人说话算数,那就是你。
你是傩戏班子的班主,所以你就说话算数!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别处,不过我曾经见到过县令手下的班子,县令是位流官,在当地关系不深,所以一个县令,要养着一个班子。
这班子其中,就有管了刑名的,也有管了钱粮的,有处置了文书的,也有上下关系通晓打点的。
我们就是你的幕友,你有甚么事情,都可以询问了我们。
整个班子,现在便都依着你!”
吴观音佑说道。
这也是他深思熟虑的想法,大敌当前,“师祖”并非是他一人的大敌,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大敌。但是现在,他不过是几根骨头,就算是有“神韵”藏在其上,但是就算是得了最好的光景,也难以化作成人。
至于说吴金刚保,他也算不得活人了。
反倒是吴金刚保的这个弟子,真真有本事!不如将所有事情都牵挂在他身上!吴峰自然当仁不让,这期间,吴峰便是将自己在山上打猎的“猎物”,放在了两位“幕友”之前面,并且将大祭巫所说的话语都说出来。
吴金刚保和吴观音佑二人当着吴峰的面商议。
他们也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先平安的回到了县城之中。
这一番,他们确定自己一定会带出去些什么。
但是无论是吴金刚保师徒,还是吴峰自己,都没有“解决此事”的打算。
他们傩戏班子来到此处的“根源”,到现在还是模糊。
若是这“幕后黑手”现在要出来。
大祭巫要是在山脚下拦不住,那谁都也拦不住。
能活着回到县城,就是胜利。
“一天时间,让我想想,那有个甲马,可以供一人忙碌不停,一路到了齐家庄。
忠平县城,日落之后就不许进出,我们估计晚上回不到县城里面。
齐家庄,就是县城外头最安全的地方。”
吴金刚保一边说话,一边从水碗里面蘸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他画出来的是“忠平”到了“蟒巫山”的地图,是要绕过了两座山的安全地方。
其中有一处地方本来可以安歇,就是他们来时候休息的“野庙”。
但是现在一路跑过去,就顾不得其它事情了。
吴峰闻言,说道:“那师父,要是我叫你背着傩戏面具,带着甲马在齐家庄等我,可成”
吴金刚保看着吴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他的话说出来,吴观音佑就说道:“可成!”
随后他说道:“你是班主,我们不过是提出了些建议,听和不听,自然有班主的道理。
既然班主这样说了,我们可成!”
吴峰点头,说道:“师公,我是这样想的,你们带着傩戏面具的箱子前去